築基八層的氣勢很強勁,普通修士在這種強勁的氣勢碾壓之下都呼吸急促,就別說如今體內沒有絲毫靈力的餘星海了。
若傾城作為女人天生心細,在莫河散發威壓的瞬間便閃身其身前,體內築基三層的靈力湧動,替其抵消大部分威壓。
此刻,站在土黃色飛劍之首的封塵出現的刹那便注意到了餘星海,觀其並沒有危險,且似乎有內宗天之驕女若傾城護著,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看了對麵的莫河一眼,開口道:“莫兄,先別著急生氣,先問問實情再說。”
聞言,莫河一陣驚愕,體內散發的威壓頓時盡數收回,心中卻多了一絲疑惑,他了解封塵的性格,倘若有人在其宗內隨意鬥法影響他人清修的話,早就該顯露出長者的威勢了,可如今對方卻並非如此。
然而,他自然不知如此做的目的全都是因為餘星海,雖說他也剛剛出現,不過他是有目的而來的,就在剛才人尚未到神識早已橫掃這方圓一帶,自然就清楚餘星海如今的情況,因此才出聲對莫河說出那句話,為的就是使其撤掉築基威壓。
若傾城本來就因為餘星海被擊成重傷,心中早就有了怒氣,如今莫河一出現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散發築基威壓,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莫長老,你靈藥峰的執事好膽大啊!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修為低下的修士直接出手!”她開口冷冷的對其諷刺道。
尚在半空的莫河,聞言頓時一愣,這才發現若傾城站在下麵,於是急忙降落在其不遠處。
與他一起落下的還有封塵以及匆匆趕來的一些宗門執事等等十多人。
“若師侄,你怎會在這裏嗎?”
讓人意外的,是莫河並未因若傾城說出諷刺的話而生氣,反而笑臉相迎的對其問道,甚至顯露出一絲恭敬之色。
“我的師弟被你們靈藥峰的盧執事打成重傷了,我當然要出現,難道我眼睜睜看著師弟被打死不成?”若傾城再次冷冷的說道。
“什麼?”聞言,莫河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麵色有些蒼白但卻露出堅毅之色的餘星海,神識掃了過去,頓時就看清其體內的情況。
隨即目光轉動,很快便發現不遠處剛剛站起來,露出畏懼之色的盧晉。
“若師侄,你說這位小輩是盧執事打成重傷的?莫非剛才那靈力波動就是...”
“你猜對了,眼前的景象都是你靈藥峰的盧執事對我師弟出手,所造成的。”
此言一出,除了原本的那一眾外宗弟子以外,剛剛出現的所有人看向一臉堅毅的餘星海,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驚異之色。
雖說如今兩人都重傷,但他們卻能依稀的感覺出他們原本的修為,一名煉氣四五層的修士竟然與煉氣九層的修士打得伯仲之間,卻毀滅了如此大的一片竹林,這需多大的威能方能做到如此程度嗎?
他們自認,尋常情況無法做到如此程度。
莫河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朝遠處的盧晉厲喝一聲,道:“盧晉,你能給老夫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麼?”
盧晉臉色頓時一變,忍著身體的虛弱,快步上前朝他走了過去,急忙道:“莫長老,此子犯了宗規拒絕束手就擒,我隻好出手將其擒之,奈何此子卻頑強抵抗,所以...”
莫河一聽這話,將目光轉向若傾城露出詢問的眼神,這時餘星海一步跨出,來到他的麵前,朝他抱拳,道:“弟子餘星海見過莫長老!”
“嗯!”莫河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隨即沉聲道:“盧執事所說一事可是事實?”
“回稟莫長老,盧執事之言純屬子虛烏有,弟子我並未犯任何宗規,還請你明鑒。”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這時封塵也上前,開口對莫河說道:“莫兄,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這位餘星海的為人在下清楚得很,絕對不是隨意觸碰宗規之人。”
此言一出,莫河看了看餘星海又看了看封塵,問道:“封兄,莫非這位弟子你認得嗎?”
“嗬嗬!”封塵輕笑了一聲,捋了捋胡子,道:“認識認識,此前才與他一起從萬山坊市回到宗門,沒想這才過去半個時辰便發生如此之事。”
眾人一聽封塵之言,頓時露出詫異之色,從其口中與所表露的神情不難看出餘星海與他關係匪淺的模樣。
一名煉氣期普通修士被內宗天之驕女極力護著,又與外宗製符峰長老關係匪淺,他到底何德何能?
一時間,眾人對眼前的餘星海多看了兩眼,極為關注起他來。
唯獨申屠劍與盧晉兩人的臉色變得極差,任誰得罪了有如此背景的人,內心多少會有些忐忑不安。
莫河突然轉向盧晉,麵色陰沉了下來,沉聲對其問道:“盧執事,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