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廳,裝潢得金碧輝煌,金黃色的內牆,暗紅色的檀香木製窗台,一件件白玉色的古典玉瓶擺放在檀香木架上,在光線的輝映下,閃爍著流動的金光,眼前一切都仿如昨日才裝潢上去一般。
餘星海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廳的內側,放置著一個櫃台,幾負責製符殿內務的弟子在櫃台前坐著,而櫃台後麵,有一道木質隔牆,隔牆上有幾個傳遞窗口,透過窗口可觀其內放置著不少木架,木架上方放置著各種各樣的符咒以及製符材料。
不過,餘星海的目光並未在這些物體上多作停留,而是繼續轉動目光,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大廳正中央,一塊木質牌匾上。
木質牌匾有三尺來寬,由檀香木製成,上麵雕刻著‘製符殿’三個篆體字,但這三個篆體字並不是引起他關注的地方。
他關注的是,牌匾上的繁雜符文,那隱隱流轉的金光,化作一根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金色絲線,朝內殿的所有牆體遍布而去,細看的話,仿如蜘蛛網一般布滿整個內殿。
這時,走在前頭的封塵發覺他未跟上來,於是轉身便觀其站在那兒,盯著牌匾直看。
“小友,莫非那塊牌匾的不凡,你也能看出不成?”封塵略顯驚訝的問道。
聞言,餘星海淡淡一笑,對他回道:“如若晚輩沒猜錯的話,此製符殿內的大部分裝潢之物都由此牌匾上的符文幻化而成。”
“噢!”封塵蒼老的麵容間,頓時閃過了一絲驚訝,微笑著說道:“看來小友對製符之道研究頗深啊!”
“封殿主誤會了,晚輩修為尚淺,對製符之道未曾深究,隻不過此前身為雜役,閑來無事,翻看了一本記載製符術的古籍,恰巧其上有這種符文的簡述而已!”
“古籍...什麼樣的古籍?”封塵雙目頓時一亮,忍不住問道。
“就是一本很殘破,描述符咒刻畫製作的古籍!”
聽其所言,封塵蒼老的麵容上立馬布滿了激動之色,開口有些急促的對他,問道:“小友,如今那本古籍是否尚在你手中嗎?”
“這個...”餘星海故作遲疑了一下,隨後才對其,回道:“已經不在了,我觀摩完後,覺得上麵描述得太扯,就把它給扔了。”
“什麼...扔了!”封塵雙目一瞪,喃喃自語,道:“你怎能將它給扔了呢,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原本激動的心情,頓時如墜冰窖,變得異常失落。
觀其神色變化,餘星海腦海深處閃過一道靈光。
“封長老,難不成你需要那本殘破古籍?”
“需要,怎麼會不需要,古籍上連上古符咒都有提到,可見是本難得的奇書,可惜,你將它給扔了,真是太可惜了!”封塵說到最後,不禁歎了口氣。
“那個...”聞言,餘星海故作不好意思,緩緩對其,說道:“那個,封殿主其實晚輩尚記得古籍上的內容,您若是要的話,晚輩可給你臨摹出來!”
“啥...”封塵聞言,蒼老的麵容上頓時浮起激動之色。
“太...太好了,小友快跟我來,我這裏有紙和筆,你將你記得的內容都給我臨摹出來!”封塵迫不及待的對他說道。
餘星海對他點了點頭,跟在其的身後,臉上不動聲色,但此時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
其實,方才跟對方所說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編出來的謊話而已,所謂的古籍根本就不存在,他之所以認得那些符咒,隻不過是在仙界尚未成仙之時,製作過或見過這些符咒。
他之所以會對封塵透露如此多東西,卻是他故意為之的,為的就是引起對方的注意。
在此古道宗,目前為止,他除了與若傾城相熟外,其他人基本上不熟絡,眼前的製符殿主,並非像陰險狡詐之輩,因此產生結交的念頭,若是可行不妨將其作為在古道宗的靠山。
有時候,身為一名修士,有著靠山異常重要,特別像是如今他如此的,更需要一個可靠的靠山,若是在宗內出現某些難以解決的事情,扯出靠山便能化解。
雖然,對於古道宗來說,餘星海說實在話,他曾經身為仙界大羅金仙眼界有點高,並未將它放在眼裏,但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
才煉氣一層,若想走得更遠站得更高,無近憂必有遠慮。
一個目光長遠的人,絕對不會隻顧著眼前之事,隻有能策劃未來方能稱為遠見。
隨著封塵的腳步,行至製符殿左側側殿中,入目的依然是裝潢得金碧輝煌的景象。
這側殿是封塵平時的清修之所,殿內除了一張紅木床榻外,隻有一張紅木圓桌以及幾張坐椅,另外還有一排檀香木架,其上擺滿了符咒以及製符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