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湧動的人群立刻炸開。
不約而同,快速得令人不寒而栗,半條街道的人群立刻遠離,隻剩下四女一男站在原地,氣氛異常可怕。
再同時,旁邊拿著糖葫蘆杵的小販麵色蒼白。
還是那句話,靜靜不知道情況。
聽見仁兄君強硬的話語,手中的力度加大幾分,冷冷的盯著他,說道:
“這是偷吧。”
‘偷’字一出,仁兄君泥黃色的臉頰多出幾分蒼白,試著掙開被抓住的手,想要逃入人群,卻沒想到,這纖細的手像鐵銬子一樣扣住自己。
感覺到掙紮,靜靜不喜的神色愈濃。
手裏的力度加重幾分,隻聽見骨骼一聲輕響,仁兄君頓時癱了下去,臉色蒼白,顫抖的同時,嘴裏不斷發出痛嘶聲。
“這是偷吧!”
靜靜狠狠說出這句話,似乎被觸動了某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別打別打!”
隻聽見慌張的聲音,剛剛那名店長大媽竟然跑了過來。
慌張中帶著一絲恨意,勉強堆出一張笑臉,乞求道:
“那個大妹子啊,這位是我侄子,給大媽一個麵子,千萬別驚動軍察部。”
靜靜當然不知道‘軍察部’是什麼,可是她卻可以感知道大媽夾雜的一絲恨意。
而,喪屍,從來不講道理。
隻聽見一聲無比清脆的斷裂聲,被靜靜抓住的手腕呈現出不規則的扭曲,幾道血液溢了出來。
隨後,看了一眼這個幾乎要痛得暈厥的仁兄,纖長的腿抬了起來,黑色小皮鞋印在他胸膛上,整個身體倒飛出去。
沒有一腳貫穿他的身體,已經是靜靜手下留情,可是大媽不這麼想。
軍隊的鐵血手腕沒有因為人口湧入而有絲毫放下,反而愈加凶狠。
殺人、弓雖女幹、入室搶劫這類惡性事件一律槍決,打架、鬧事、拒絕服從命令則掛在展示牌上日曬雨淋不飲不食兩天。
可是,這位手腳不幹淨的仁兄君骨子弱,絕對受不了晾製兩天的酷刑,想到這,大媽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經濟崩潰怪不了誰,可是現在居住房被強製征收,自己侄子看管的店麵也隨著被收,他又幹不了緩衝區建設的體力活,棉織廠卻停止收男性,粘上這種下三濫的生計,軍隊絕對有不可開脫的責任。
來不及思考這個嬌滴滴的女生哪裏來的力氣,短短幾個月,軍隊的責罰製度深入人心,大媽不可能看著自家侄子被抓去晾死,幹脆心裏一狠,高呼道:
“街訪們,外來的雜種收了我們的地,現在居還然欺負到頭上了!老娘是忍不住了!”
說著,一巴掌往靜靜掄去。
眨眼間,大媽倒飛出去,捂著肚子不斷顫抖著。
在這個平靜的小鎮裏,街訪鄰裏都是世世代代的關係,他們對於這個整天偷雞摸狗的仁兄君已經頭疼了很久,整死他是不成的,但各自和軍隊都有些關係,晾個半死就行。
但是,目睹聲望素來不錯的大媽被踹出來,本就被生活壓抑出一身怨氣的原居民徹底被激怒。
先是大媽的老伴抄起砧板上的尖角刀走了出來,隨後陸陸續續,整條街道被驚動,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棍棒鏟勺,顯得滑稽,人數卻是可怕。
沒有什麼可驚訝的,這片夜市區,絕大部分的攤位都是原居民所擺,隱隱有劃區居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