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段時間,手裏這份文件已經被全部過目一遍。
路水查不是官員也不是商人,記載著許多業內機密的事情毫無意義,更何況真正的機密也不可能放在這種路邊商場。
將文件遞給畢藍,繼續把目光放向這一小堆珠寶,最終挑出一條品相不錯的藍色手鏈,然後拿出兩根金條,說道:
“這是工作費,承蒙照顧,這次便宜點。”
“可以,這當然可以。”
畢藍連聲說道。
說實在的,要是路水查不收,他還犯嘀咕呢。
一時間,眾人看待路水查的目光多出幾分敬重。
有技術的人總是會得到尊敬,區區兩條金條在這箱東西裏還不到十分之一,至於那手鏈?天知道值多少。
而且他本事不小,心性甚至比一些老練的前線軍人還要穩重。
最重要的是,
他是自己人。
簡單的關係達成,僅僅是這道手藝,就足夠路水查融入這個小隊。
裝甲車一路勢不可擋的衝到酒廠大門前,車頂上的幾人迅速將靠近的喪屍擊斃,費閑招呼道:
“到了,下車幹活。”
聞聲後,車廂裏的幾人立刻放下這份驚喜,抄起槍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紕漏後,跳下車子。
“嚇!”
見麵一吼是喪屍界的禮儀。
搖搖晃晃的步伐,卻詭異的發揮出人們奔跑時的速度,猙獰的麵孔上帶著一份傷疤,估計是前不久遭遇過幸存者的抵抗。
——轟!
腦、漿四溢,吼叫結束。
看著爛泥般的血肉爆裂倒飛,畢藍不屑的撇了撇嘴,重新換上一顆彈藥。
往後招呼一聲,然後對路水查說道:
“你也進入。”
點頭。
抄起槍械就跟著進去,路水查可不覺得這是什麼苦差事。
大鐵門,被打開。
喪屍爆發時是下班時間,而且近四個月的遊蕩,已經讓不少喪屍離開建築物,但,憋在窄小的位置裏,共食之下,恐怕變異喪屍的數量比路上遇到的還多。
副隊長費閑被留在外麵鎮場子,外麵有一挺重機槍坐鎮,進入酒廠的有七人,但還需要搬運,人手還是遠遠不夠。
擊斃幾名遊蕩的喪屍後,探路的軍人比劃一個手勢,意思是前麵被堵住。
穿過拐口,看著前麵的卷閘門,畢藍拿起霞彈槍剛想崩開門鎖,可是想起剛剛的事情,便叫來路水查,說道:
“弄開,沒問題吧?”
“簡單。”
回答著,路水查在口袋裏再拿出三根彎曲的鐵絲。
——啪!
卷閘門突然被敲響,隨後被巨力拍打,可憐的鐵皮發出巨響,一個個凹陷出現。
之前的槍聲已經驚動它們,細微的撬門聲,對於這些怪物足夠定位敵人。
薄薄的卷閘門肯定是擋不住這群力大無比的喪屍,隔牆開槍當然可以解決敵人,可如果開槍打爛了裏麵的器材甚至酒水,就怕上頭會下查。
撈一筆歸撈一筆,丟飯碗的事情還是謹慎點。
眾人不敢擅動,拍打的動靜越來越大,隻見路水查手中一扭,橫杆發出細微的聲音,下蹲抓住門板,往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