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早餐結束後,腹部的空虛感頓時消散,簡易和洗漱一遍後,精神仍然十分疲憊。
畢竟昨晚的狩獵狀態遠遠超過了這個身體可以承受的範圍,並不是體力上,而是腦力上。
這個身體的計算力很差,在控場搏殺的時候,每一秒需要消耗的腦力太多了,此時的身體不比內測,靠著內測靈魂強行提起計算力,過後的負擔十分嚴重。
但,這也是一種鍛煉。
如此高強度的搏殺是很少有的,僵硬的訓練隻能鍛煉體格,對於真正搏殺時幾乎沒有經驗,多少精銳上了戰場就被嚇尿,這就是原因。
隻是,像路水查這般不要命的不多,如果沒有內測記憶,分分鍾就被砍翻。
“嗷!”
臥在被子上的黑喵一陣炸毛立刻跳起。
隻見路水查捂著腦袋,一陣失衡,直接倒在床上。
剛剛吃過東西,血液都被調去腹部消化,昨晚失血不少,本身的血氣又不多,此時無疑進入了貧血狀態。
兩眼發黑,頭重腳輕,趴在被子上一動不動,隻覺得腦袋快要炸裂。
“喵?”
試探性的探出腦袋,剛剛那個舉動實在嚇到它了。
看見路水查久久沒有反應,這股親切的氣息遠比平時要衰弱得多,內心頓時著急起來,小越過去,小爪子不斷拍著路水查的腦袋。
許久,
微微動彈了一下。
腦袋在撕裂感消失了許多,可是疲憊感仍然非常沉重,遠比剛剛起床的時候要辛苦得多。
勉強撐起身體,垂著腦袋,悶聲道:
“沒事……”
再次撐了撐身體,往牆壁上靠著,語氣中帶著一股虛弱感,繼續道:
“等一下就好了。”
這也的確是路水查自己作死。
此時的身體和病患無異,居然還進食大量肉類,這不是內測時那個肉筋大漢,而是一個消瘦的常人,沒有因為腦供血不足暈過去已經不錯了。
不過,對於這種久違的狀態,路水查並沒有太大意外。
躺了一下,克製住腦海裏的困意,再次爬了起來。
在櫃子裏翻出幾瓶雙氧水和萬花油,一點點掀開被血液凝固住的褲腿。
——唏……
感受到皮膚被撕裂的痛楚,呼吸頓時沉重了幾分。
最終,看著小腿上這道七八厘米長的傷口,被撕裂的痂溢出鮮血。
挽起褲腿,脫去襪子,擺出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開始拿起雙氧水清洗旁邊的血痂。
沒有連帶傷口,可是昨晚打滾躲避的時候,衣服褲子已經十分的髒,鏽跡斑斑的斬馬刀也沒有多幹淨,昨晚回來太過於疲憊,正在流膿的傷口就是傷口感染的證明。
黑乎乎的汙垢和褐紅色的血痂被洗開,一些零星的病菌被殺死,變成幾點泡沫滑下。
這個傷口挺嚴重的。
在路水查眼裏,僅僅是‘挺嚴重’的地步。
一晚的放置,傷口已經化膿,甚至還有一些想要爛掉的模樣,幾粒黑乎乎的沙粒摻雜在裏麵,對於那條幾十年沒有更換過一次地磚的街道,又能用多幹淨?
將髒了的棉簽扔掉,拿多幾根幹淨的蘸上雙氧水,微微皺著眉頭,開始對傷口消毒。
——這比火藥消毒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