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攀著肩膀,神情恍惚的張聖坤不斷調侃道:
“阿花……你不行啊,不夠持久,嗝…這才半桶這麼就拿不起碗了?”
“呸,你才不行吧,什麼半桶,你那本事最多兩瓶,辣雞,你的杯子都沒我的一半大。”
虛晃著,腦袋半垂,張清華強行支撐起身體,就連脖子都紅了。
“……”
路水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杯子,再看看旁邊的空瓶子,臉不紅心不跳,一股尿意湧上心頭。
——他們剛才不是要灌我嗎?明明喝不了,哪裏來的勇氣?
這兩個喝酒白癡暫且別過,隻見一名運輸部隊的軍人拿著幾串生肉,走了過來。
看見張聖坤和張清華這兩個家夥躺倒在沙發上,無奈的笑了笑,剛剛轉頭,看著路水查手裏十五度的黑啤,再看看自己手裏的八度的黃啤,心裏頓時一陣不爽,直接在旁邊坐下。
天冷的時候,雖說暖和但實在是傷身,呼呼運作的空調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正在慢烤雞翅的路水查小吮一口,愜意的呼吸著竹炭散發的清香,卻聽見旁邊挑釁道:
“小子,欺負那邊兩個弱雞不算本事,咱倆比比?”
雖是疑問句,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口氣,路水查疑惑的看著這名軍人,兩人並不認識。
哈,酒桌上還有認識不認識這個說法?
隻見這名軍人直接扛起桌麵上的酒桶給路水查倒上,將兩杯滿滿當當的啤酒杯擺在桌上,伸出手,說著:
“來,劃兩道。”
事已至此,路水查很難拒絕,可是,看著他比劃出來的手勢,歉意道:
“喝酒可以,不過這個我真的不會。”
“不會吧?這麼老實?”
滿臉驚疑,軍人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很能喝的家夥竟然連劃拳都不會。
不過,看他文文弱弱的樣子也是理解,想想自己的身份,軍人也不好帶壞新人,便收起兩分瘤氣,開口道:
“剪刀石頭布,總會吧。”
對於這些完全憑借運氣的玩法路水查倒是沒有什麼抵觸,自己的運氣不好不壞,最多隻是四六開。
也沒多想,直接同意道:
“可以。”
……
十幾分鍾後。
“讓老子緩緩……”
在酒精的影響下,矜持和自控被削弱到極致,這名軍人狠狠拍著胸口,企圖讓悶在裏麵的氣釋放出來。
似乎想喝點水,剛想撐著桌麵,卻沒想到身體不受控製的一晃,噗通一聲倒地,撞翻了空空如也的啤酒桶。
對麵桌正在擼串的軍人聞聲頓時一驚,看見這名軍人倒地後,便露出了然的笑容,嘲諷道:
“老劉不行了,被個新人灌趴下去嘍。”
旁邊的軍人一愣,然後紛紛調侃起來,哄鬧的氣氛令人情不自禁的活躍起來。
“呸,老子又不是那邊那兩個頹雞,老子還能再戰一桶!”
粗獷的反駁。
隻見這名軍人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狠狠的拍了拍腦袋,一抖臉,似乎清醒了很多。
然後向前一步,再次噗通倒地。
而這次,沒有粗獷的聲音,而是呼呼作響的呼嚕聲。
“哈哈,死鴨子嘴硬,還不是被幹翻了。”
這般無憂無慮的放蕩已經幾年沒有嚐試過了,互相信賴的兄弟在身邊守著,他們又這麼會擔心。
默默拿起一串燒烤,路水查沒有太大的感觸,如果有,那就是這群家夥居然會被‘馬尿’幹翻。
剛剛路水查與其對拚的場麵,旁邊一名軍人親切的拍著他的肩膀,敬然道:
“小夥子不錯嘛,這般本事,下次讓你去和彭軍他們喝白的,讓你看看那群專業的怪物。”
“還可以吧……”
有些遲疑。
路水查現在這個體質能容納多少酒精無法估計,畢竟曾經在家中廢材了幾年,身體素質比不上內測時。
可是,自己增加了敏捷值,再加上偽技能的調節,自己的身體的控製能力已經十分強悍,堅韌的神經下意識的抗拒,低度數的啤酒很難起到作用,而高度數的酒類就很難估測了。
問題在於,酒,也是水,幾斤灌下來,尿意已經非常澎湃了。
然而,自古,喝過就是兄弟。
看見路水查連續喝翻三人,在場的軍人們紛紛來了興趣。
氣氛已經烘托起來,其中幾名酒量大的軍人拿著二、三十度的米酒倒上一杯然後一飲而盡,換上一個二兩裝的杯子,豪氣道:
“來,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