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怒啐一口,一直在旁觀的趙西寺忍受不了這種打情罵俏的酸腐氣氛。
一把將小玲摟到懷裏,憤憤不平道:
“我們別管那個負心漢,這種廢才死了才好……嗯?什麼味?”
嗅了嗅,趙西寺對著小玲的腦袋拱了拱,像是獵犬般回味一下,驚疑道:
“軍醫院的特製消毒水?還是無色無味的那種,你幹了什麼?”
這並不是語病,無色無味不意味著沒有任何影響,眾所周知,因為女性頭發與習慣的緣故,身上常常殘留有洗發水之類的味道,對於男性起到誘惑暴擊,在女生當中也是十分敏感,對於精通化妝品的女性而言一絲細微的氣味就足以判定出無數種成分。
在某姬佬忠犬的日夜相處之下,小玲身上的味道早已經銘記於心,哪怕是特製消毒水,這般細微的變化在她眼中也是明如夜炬。
“……”
嘴角抽搐著,小玲顯然沒有預料到趙西寺會有這般本事。
暗暗提高對其的警惕,無奈道:
“遭遇喪屍,回來的時候總得消毒吧?這可是必須執行的命令……”
“不對,安檢部門的消毒水十分粗糙,大老遠就能聞到那股氣味,這種精致的級別截然不同。”
路水查立刻戳穿了這個簡陋的謊言,抬起手,示意自己身上的消毒水味不同。
有著輕度潔癖的他對於這類東西十分敏感,他與趙西寺不同的是,他無法與小玲如此親呢。
“好吧,好吧,我錯了。”
小玲果斷認慫。
羞愧的低了低腦袋,歉意道:
“對不起,隨行軍人受傷,怕你們擔心才這麼說的。”
很顯然,小玲並不知道這兩人是急匆匆跑來的。
而路水查陷入思考。
這個粗陋的謊言暫且不提,遭遇變異喪屍的襲擊,出現傷亡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變異喪屍基本上沒有感染能力,哪怕如此,四處亂竄的變異喪屍難免粘上普通喪屍的病毒,回來時,消毒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不過,擔心?擔心什麼?
此時的小玲平安無事,值得慶幸的同時也令人沉思。
比如說——剛剛衣服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區區一名新兵,憑什麼使用特製的消毒水?遭遇變異喪屍後,沒有被叫去上報情況,反而一個人在醫務室裏閑待,這不符合慣例。
構思一下詞彙,路水查選擇最委婉的問題:
“你外套上的血跡是怎麼的?近距離射擊才會被濺上,看那出血量不是一般的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是擔憂的詢問,配合上路水查冷峻的語氣,反而有種質問的意思,常人聽起來十分不順耳,不過,早已習慣如此的小玲不會多想什麼。
看見事情掩蓋不過去,小玲的小腦袋再次低了低,小聲說道:
“一路上倒是沒什麼…隻是在回程的時候……遇見那個…額,變異喪屍?”
遲疑了一會兒,小玲不習慣這個用詞。
將配合任務當做度假的路水查沒有在意‘沒什麼’的意義,趙西寺卻是擔憂起來,強大如斯的自己都感到恐懼,嬌弱的小玲麵對那些場麵的時候又該是什麼樣的反應……
“嗯,變異喪屍,那個瘦瘦的,長著骨爪的家夥,在樹上一下子就躥下來了……”
思考片刻,小玲十分模糊的繼續道:
“很厲害,根本反應不過來,隨行隊長那個隻知道吹牛皮的家夥一下子就被拍下車子,手臂被撕了一道大口子,到現在還在軍醫院裏……”
路水查默默的點頭。
這很符合變異喪屍的手段,得到進化的它們已經沒有最初的無腦風格,像是野獸一樣,突襲擊殺或者讓最強的目標失去反抗的力量,然後一點點磨消獵物的力量。
可是,這裏是前線支部管轄的範圍,浪費時間引來死亡的事情變異喪屍不可能不知道,消磨力量需要的時間太長了,而且……它隻是一個喪屍,需要的食物並不多,兩人的份量完全足夠消耗,太多反而是負擔。
也就是說,除去隊伍裏最強的隨行隊長,獵殺兩名軍人後它就會叼起離開,躥進樹林裏,想抓都抓不到。
而,在場最弱的小玲,無疑成為了下一個目標。
事實上,它的確這麼做了。
事情臨近結尾,小玲的語氣卻低沉了幾分。
十分靦腆的比劃一下,怯怯的說著:
“隻是扣了一下,嗶哩嗶哩幾聲,一個彈夾就不見了,剛剛睜開眼睛,那個變異喪屍就倒在麵前……真的,真的隻是輕輕扣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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