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至少一百二十人左右才能組成一個訓練排,方便統一訓練,可是,足足等半個月,女兵才堪堪征集到三四十人,根本不足人數。
因此,最早報名的女兵已經足足放在難民區裏麵晾了十幾天,每天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僅在難民那裏名聲不好聽,而且白白浪費時間。
於是負責新兵訓練的長官幹脆讓這三四十人率先開始訓練,等到別的女兵報名再讓她跟著已經訓練了的女新兵一起訓練。
也就是說,當小玲參軍與其餘的女新兵一起訓練的時候,最早開始訓練的女兵甚至已經訓練了十幾天甚至二十幾天了。
十幾天,這個看起來不長的時間已經足以讓不少體質贏弱的女兵體質拉開距離了。
完全是一個新人的小玲格格不入的看著教官早已經布置下來的任務。
讓小玲與已經訓練不少時間的女兵們一起接受同樣強度的訓練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天五公裏的無負重慢跑就已經讓小玲疲憊不堪,若是一下子負重十幾斤的東西去跑那些凹凸不平的野地,沒有當場累撲暈倒就算好的了。
正如新兵男女比例差別一般,男女教官比例的差距也是甚大。
十幾名男教官負責男新兵,可是女新兵那邊隻有兩名女教官。
女兵教官可是為此頭疼死了。
麵對這群平時在家百倍嬌慣的小丫頭們,打不能打,罵也不能罵太重,哭給你看的情況也不是沒遇到過,可是上頭的命令卻是不準任何一個參軍的新兵、老兵退出。
每天監督訓練就足夠忙了,還得根據訓練時間不同的女兵布置不同強度的訓練。分身乏術之下隻能壓低一下日常的訓練強度,女兵這邊反而要輕鬆不少。
捂著抽筋發疼的雙腿,小玲可沒有考慮過教官辛苦不辛苦,她更沒有想過自己每天精疲力盡才堪堪完成的訓練隻是教官布置下來最簡單的任務。
像現在這樣跑步停下了後雙腿抽筋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眼角濕潤著,咬著嘴唇強行將疼痛壓製下來。
漸漸感覺到抽搐的陣痛消失,靠著旁邊扶手的支撐小玲才堪堪站起來。
餘流的微疼仍然刺激著小玲脆弱的神經,倒吸著冷氣。
旁邊幾名同僚的新兵連忙過來攙扶一下,她們也知道脫力後抽筋的感覺是多麼痛苦。
輕輕的‘參軍’二字,人人都知道是保家衛國,可是實際上這代表的辛苦又有多少人能夠明白。
不過這不重要了。
比起女兵人數稀少,小玲更關心自己此時抽筋不斷陣痛的雙腿。
原本紅潤精致的小臉因為疼痛變得煞白,靠在牆壁上捂著抽筋的地方不斷倒吸著冷氣仿佛這樣能緩解疼痛一般。
很痛,比每個月都有來的親戚還要疼。
旁邊幾名同僚的女兵關切的安慰著。
與冷漠的路水查不同,經曆過武裝部倉庫那場絞肉機一般的喪屍圍攻,原本溫婉恬靜的小玲表情難免常常陰霾。
水靈靈的眼珠子看向別人不想曾經那般單純,時不時夾雜著難以讓人發現的質疑,原先單純的漸漸變得膽怯,看見別人的時候下意識的低頭下去,這種特殊的氣質令人忍不住憐愛幾分。
清脆的聲音倒沒有變化,平時說話交流的語氣難免變得有些畏縮,但是長相可愛的小玲,自身小巧的身材,常常將一個人坐在角落凝視遠方,沒有讓人覺得怪癖,這些反應反而讓人更加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