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家庭原因還是別的什麼,去參軍也是意料之中。
倉庫裏軍人們的生活她也是有目共睹,看起來嚴謹肅然的家夥基本上都是嗜煙嗜酒,學校裏那群小混混也是如此,明明是在做同樣的事情,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忽然間,小玲覺得這個神神秘秘的家夥有些親近起來,人生地不熟的,一個無依無靠的女生孤身一人,這個時候得到別人的幫助,的確令人感動。
大概…是少女情懷在作怪吧……?
正如前文所言,路水查並不擅長言辭,一個長期在殺戮生存的家夥與一個天真善良的少女,的確很難找到共同語言。
抱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態,路水查與小玲跑去軍需處領取日常用品,人群推擠中領到簡單的碗盆後兩人的樣子顯得十分狼狽。
畢竟曾經參過軍,路水查對於軍區內的環境還是很熟悉的,大體說明了需要注意的事項,為了便於尋找對方,兩人互換了帳篷編號並且定下一個地方供兩人麵談。
越來越尷尬的氣氛讓路水查恨不得馬上離開。
出於警惕也是為了盡可能減少暴露的幾率,路水查選擇在周圍多看看,觀察內測與此時是否有較大的差別。
暫且住多一晚,前去參軍的計劃就此定在明天。
……
清晨,黎明的第一道陽光透過帳簾斜射入帳篷,頂著淡淡黑眼圈的路水查也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憂鬱的抱怨一聲:
“疲憊。”
摻雜了汗臭、狐臭、腳臭、腐臭、酸臭經過兩天的發酵過後,通風效果極差的帳篷便充斥在一股令人記憶深刻的‘清新’味道。
沒有枕頭、地板堅硬、厚實的帳篷壁將寒風擋在外麵,眾人擁擠下,帳篷裏的溫度並不低,可是這也意味著難民們散發的惡臭無法飄散出去熏陶著各個角落,無法躲避的毒氣攻擊讓人心(ri)馳(ni)神(ba)往(ba)。
這種情況在臨時居住區裏十分普遍,路水查也不是矯情之人,雖然心裏不爽,畢竟當年也是躺過屍體堆的,側身一躺就睡著了。
然後他被一個軟綿綿的肉掌摁醒了……
路水查可以忍受得了,可是嗅覺比人類靈敏數倍的幼貓忍不了。
天知道記憶傳承又給它帶來了什麼,呼吸著放大了數倍的惡臭灌入鼻腔裏,吐著舌頭不斷咳嗽,嬌嫩的噴嚏聲連續不斷,不安的四處徘徊企圖躲避這些可怕的東西,可是又不敢離開這個…額,氣味親切的親人……
另一方麵,處於淺層睡眠的路水查一直保持著警戒狀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驚醒,這隻什麼都不懂的幼貓不斷折騰著自己,又怎麼可能睡得著?
軍區派送的物資也沒有口罩和空氣清新劑之類的東西,天色以黑,就算把這群真?臭男人全部趕出去也沒有多大意義,路水查從倉庫裏帶來的香皂、沐浴露、牙膏的東西它也不願意去嗅。
嗷了半夜,這種打不得罵不懂的熊孩子令人抓狂,禁宵令又不準無故外出,本以為今晚不用睡覺了,直到這隻家夥趴在自己頭上才停止行動。
本以為就此結束,滿心疲憊的路水查也就此躺下,第二天清晨,他才知道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愚蠢。
收拾好包裹,幹癟下去的背包再次鼓起,本就是行軍背包,區區一張被子隻能塞個大半,兩個背包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