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說著,此時,這名倒黴的商人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不同與一般幸存者,這名商人將談商時的整潔幹淨刻入骨子,軟順考核的衣服在長期的逃難生活中變得灰塵撲撲,然而,滑順的頭發與考究的配飾讓他在人群中脫穎而出,也因此被別人一手抓了出來。
理智的他沒有像那群暴發戶一樣跑去挑事,素養極佳的他才能也諸多領導人交好,通過龐大的關係網有幸參觀過軍演的他有著非凡的見識與遠超常人的情報,他確定在軍區參觀時沒有見過這名軍官,哦,可是非常終於的信息……
心中暗暗估測著軍區最近的變化與局勢,手裏十分禮貌的遞過一張精致的名片,恭維道:
“您好,鄙人姓陳,去年軍區種植園的設備生存就是……”
沒等他說完就被斌長官提了起來,微微發福的商人在他手裏如同一個孩兒一般輕盈,哪怕是雙腳離地,一米八多的軍官仍然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名商人。
眼睛裏簡直要冒出火焰,給予著巨大壓力,怒然道:
“閉嘴,先告訴我哪個混蛋動了我的兵!”
姓陳的商人沒想到連最基礎的對話都沒有完成,看著軍官幾乎要‘吃人’的眼神,簡直就是秀才遇到兵,背後不停冒汗。
為了積累情報,一直旁觀的他當然知道發生這一切的過程,常年的職業素養讓自己沒有立刻說出真相,心中暗暗權量著利弊,思索著要不要把這個鍋甩給誰。
然而,提起他的軍官顯然不打算給他一絲思索的機會。
“哢哢。”
隨著擊錘的輕響,斌長官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支手槍抵住商人的下巴,眼中的殺氣越來越濃厚,以極其冷靜的語氣說著:
“麻煩你稍微快一點,我等不了了。”
對於這名極其護短的軍官而言,講道理毫無卵用,別管什麼對與錯,軍區裏自己人被打了,不找回場子還當什麼兵!
這群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商人沒那麼容易說話,既然得罪了幹脆得罪死他,反正都是一群軟蛋,大不了一槍崩了。
老子是軍人,這裏是軍區,就是那麼簡單!
“喂喂,大兄弟,冷靜點,好好說話,先把咱……咱放下,我…我要透不過氣了……”
慌亂的說著,感覺到下巴那冰冷冷的觸覺,商人頓時嚇得腳都軟了。
識別他人情緒的經驗他還是有的,這個傻大個絕逼會開槍,媽蛋,好不容易逃到軍區,好不容易收攏到一批值得信賴的弟兄,誰TM想死啊!
道德底線幾個錢?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顧不得別的,當軍官將自己放下後,商人立刻指著那個丟出藥箱的婦女大喊道:
“就是她!衝進儲備室,然後引發暴亂,還有剛剛那幾個,在後麵推波助瀾,你們搜身就可以了,絕對藏有一大堆物資!最重要的,那幾個家夥還狠狠侮辱了一名軍人,您找一下,地上還剩下兩張她們寫的支票……”
“夠了,也就是說……是他們最先挑事吧。”
淡淡的說著,軍官隨手將商人拋的地上,擺弄著手裏的槍支,臉色陰沉著,壓縮起來的怒氣讓在場的眾人感到脊梁骨陣陣發涼。
聽到這,剛剛挑事的貴婦露出驚恐的目光。
養尊處優的她當然不會和這群‘叼民’一起搶別人的東西,可是,剛剛自己狠狠侮辱了一名軍人,比起那群爭奪物資而踩踏軍人的幸存者,這顯然是陰謀!針對富人們的陰謀!
十幾個大頭兵值幾個錢啊?那家夥也是商人,同行是冤家,平時條條框框之下勾心鬥角就夠了,現在重新洗牌,能夠活到這裏的知名商人大半在這,那家夥想趁機除人啊!
可偏偏這種真假參半的話語最難以反駁,而且這個隻知道打殺的大頭兵顯然不會考慮那麼多,看著他滿臉殺氣的看向自己,貴婦早已沒有最初的傲氣,癱在地上瑟瑟發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爭辯道:
“我們隻是要求得到應得的庇護而已。”
“不,這就夠了。”
淡淡的說著,將手槍裏的子彈上膛,似乎在懷念著什麼撫摸著肩膀上的肩章,打出一個手勢,巡邏隊的士兵們默默的將這十幾名富人圍住。
雖然心中不忍,可目前這一切都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剛剛被調下來的那個很屌很屌的長官在這名軍官麵前嚇得像條狗一樣,身為最底層的誌願兵,他隻能遵從命令,而且……他們看這群家夥不爽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