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小的阻礙削弱不了強力的爆炸,堆積如山的屍體被爆炸的衝擊波掀飛,炸翻了重量較輕的吉普車,灼熱的巨力撕裂周圍每一具人形的怪物,擁擠的喪屍群被衝擊力砸向牆壁化成一層粘稠的血糊糊,大片血霧爆開,夾雜著血塊、碎肉、骨骼、內髒的殘忍血幕以極其震撼的展現在世人麵前。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被路水查事先丟在屋外的一袋袋手榴彈被爆炸波及,不堪重負的鋼鐵外殼裂開,黑黝黝的特製火藥被灼熱的爆炸風點燃。
“轟轟轟轟!”
連續響起十幾聲爆炸,軍人們久經挫折的耳朵終於承受不住壓力,令人暈眩的劇痛在兩側傳來,更甚者直接溢出血液。
良久,刺痛的耳膜隱隱傳來聲響。
“嘶…,痛...痛,誰有繃帶!止血藥!”
一名軍人半坐在地上,捂著流血的手臂喊著。
倒黴的他沒有馬上臥倒在地,在他摔倒的同時,隨之連續不斷的爆炸,彈飛回來的牆壁碎片直接劃破他的手臂,血流如注。
可是沒有人理會他。
不僅僅是幫不了,更是聽不見。
剛剛從地動山搖中調整過來的眾人此時才剛剛爬起,爆炸後殘留的震蕩難以站穩,倉促之下,沒來得及捂住耳朵的眾人腦子裏都是‘嗡嗡’的震鳴,劇痛的同時,聽力衰弱到極致。
“哈…我果然不適合演戲啊……”
看著眾人的慘象,路水查感歎一聲,這種裝作仇視喪屍的感覺好惡心,可是也不得不這樣做。
抄起地上一支衝鋒槍,腳步穩住,躲開別人的視線,朝著樓下少數四肢健全的喪屍開槍。
早已防備的路水查當然不會因此受到重創,躲在其後的小玲也將信將疑的模仿,耳朵疼痛,不過,比起正在地上呻吟叫痛的其他人,就要好得多。
暫且緩過勁來,強烈的衝擊下,房子的牆壁坍塌了一截,機智的軍人們倒是沒有因此直接喪命,大麵積的爆炸讓擁擠的喪屍群損傷慘重,死亡的數量草率估計也有上百。
灼燒肉體的焦臭味四處飄散,漸漸站起來的軍人們怒視著造成這一切的路水查,身體上有著不同程度的傷口,踉蹌的行走幾步,然後驚恐的拿起旁邊的槍支,警戒四周。
忽然,一滴半幹竭的血液從天而降
“哈……怎麼忘了這個。”
輕笑一聲,路水查丟下手中的槍支,拿起彈藥箱裏蓋槍支用的輕木板架在頭上,身後的小玲愣了愣也學著扛起一塊木板。
突然間,血塊、腐肉、骨頭、鐵塊、泥塵、水泥碎片如同傾盆大雨一般朝著地麵襲來。
強烈的爆炸中被撕裂的死屍化作無數細小的血糜,被狠狠的拋上十幾米高的空中,然後在重力的作用下,上飛的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化作重力勢能,宛如由血肉組成的大雨。
看著一大片砸向自己的血肉,驚恐的眾人趕緊護住頭部,慌忙躲避大塊的屍體,活人與死人碰撞的同時,細小的骨碴也在無聲的造成傷口。
聽著木板上不斷產生的撞擊聲,路水查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腦海中響起的係統提示的聲音。
短短半個小時,這一場喪屍圍攻就給自己帶來正規軍人四五次任務才可能達到的收獲。
剩餘的喪屍多半帶傷,房子沒有直接坍塌,四肢健全的家夥寥寥無幾已經不足為懼。
“不過……可真是對不起這群軍大漢啊…哈哈。”
冷嘲一聲,路水查扭過頭去,原本的微笑變回了冰冷的麵癱,眼睛裏重新恢複對喪屍的仇恨。
隨著漫天飛舞的碎肉、血雨,天台上的場景也變得狼狽不堪。
密集的血肉之雨讓人根本無法躲避,就連做好防備的路水查身上也粘上了斑斑點點的碎肉,這群毫無防備的軍人們隻能說是慘不忍睹。
原本滿地彈殼的樓頂被腥臭的血肉覆蓋,灰仆仆的地麵粘上了黏糊糊的各種漿狀物。
一名重傷不起的軍人半邊身子被糊上了血肉,許多躲避不及的家夥被大塊甚至半具殘缺的屍體砸了個正著,趴在地上直哼哼,接近半數的人群被摻雜喪屍血肉是碎片骨碴劃傷,被感染病毒的他們,是什麼結局已經不言而喻。
狼狽不堪的眾人將憤怒目光放向了罪魁禍首。
仿佛感覺到別人的視線,路水查露出一張興奮的嗜血麵孔,微微聳了慫肩膀,大概的意思是——怪我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