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站立,微微的撇過頭去,不甘道:
“而且這又不會引來麻煩,估算過了,這個距離傳過去的槍聲已經很淡了根本不會引來喪屍,既然沒有威脅,有利無弊的買賣幹嘛不做?”
“媽了個雞!老子在跟你說身為軍人的責任和義務,不是什麼瞎雞巴的麻煩!”
叫罵中,鵬老此時已經氣得滿臉通紅,中氣十足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像個老人。
這根本不是利弊的問題,身為一名軍人,紀律與命令就是一切,擅自使用槍支是大罪,絕對不能開先例,尤其是對待這種滿腦子各種思想的年輕人,必須嚴格管教,軍隊不需要不服從命令的士兵。
大罵聲主宰了整個客廳,軍人條令與思想教育編織在一起,時不時一句難聽的髒話令人忍不住反駁,可是路水查卻一動不動的聽著,眼神中沒有任何悔意。
班長與小玲理智的選擇遠離,而隔壁聚著一起的四個軍人已經炸開鍋了。
被戲稱‘腎虧’的精悍小夥拉著目睹一切的壯大叔問道:
“喂喂,彭軍。這個家夥真的四百多米一槍蹦了那個喪屍?”
旁邊兩個壯漢也投來疑問的目光,神色中帶著濃濃的不信。
本以為來個新人幫忙,自己能夠清閑一下,沒想到剛剛躺下去就被槍響驚起,又聽見鵬老怒罵的內容,天朝人與生俱來看熱鬧的習性,這群閑得蛋疼的軍人們當然不會放過這次事情。
“真的,真的…吧……”
仍然有些恍惚,被拉來拉去的彭軍含糊的回答著,明明親眼所見,可是直到現在都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艸,那是四百多米實戰射擊!不是一百米訓練射擊啊,混蛋!
自己當年在伍訓練時,最優秀成績也隻能打三百五十米,四百米考核連軍區都沒有。
而且那是舊款自動步槍,那種撈逼槍械是用來掃射的!理論射程一共有四百五十米,可理論上就是理論上,現實中變數太多了,實戰射擊誰敢保證無誤操作,就算是特種營那群瘋子也不敢用這種槍支打那麼遠!
本以為鵬老還誇大了事實,萬萬沒想到那個文文弱弱的家夥真的用這種怪物級別的射擊水平。
越想越頭疼,軍大叔狠狠的拍了拍腦袋,難以置信的說著:
“肯定撞了邪,這種距離怎麼可能做到……我們訓練幾年都喂狗了?”
看見軍曆最大的彭軍都是這個反應,眾人心中反而得到確信,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中的槍支,片刻後,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氣。
“真踏馬是個怪物。”
在場的每一個軍人都知道四百米射擊是何等難度。
實戰射擊變數太多了,行動中的喪屍可不是靶子,就算是精準的瞄準目標,自然環境中的風速與空氣濕度仍然會改變彈道。
這種老款的瞄準鏡可沒有計算自然環境的功能,除了穩定的雙手,真正開槍時,需要的更多是預判。
預判……嗬嗬,沒有千百發射擊訓練,實戰經驗的堆積,再怎麼天才也無法達到這個境界。
天朝對於槍械管製是何等嚴格,走私千百發子彈足夠把牢底坐穿,就算是黑色交易的犯罪人員也極少能使用過這個數量的武器,又豈是這種學生仔可以接觸的。
昨天鵬老帶來的實證與此時的態度基本排除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可能。
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可是陷入沉默的軍人紛紛露出欽佩的神色。
軍隊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軍人敬佩強者,就算是政委都會被常常明裏暗裏的排擠,一些訓練成績優異的士兵就算性格差也會被眾人信賴。
不提別的,僅僅這一手槍術,在軍區大比的成績中必定是名列前茅,體質很差,可這射擊方麵卻是精英中的精英。
數個小時後,被叫罵聲充斥的客廳迎來最後一句怒吼:
“臭小子,我們是軍人,命令就是一切!自己滾去反省,槍拿來,老子繳了!”
麵對油鹽不進的路水查,氣憤不已的鵬老再說下去也毫無意義,一手奪回槍械,氣哼哼的走進陰暗的槍械倉庫裏。
若是還在和平時代,在軍隊裏私自開槍,最起碼得關半個月禁閉室,軍曆畫上一筆汙點,在長官眼裏評價降低,追究各方麵的職務缺失,不僅僅連累同班戰友,更甚者直接踢出軍隊,推上軍法部門。
對於深受部隊紀律熏陶的鵬老,臉上氣憤至極,卻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僅僅是繳槍明顯是夾帶私心。
心中明白,路水查保持著日常的冰冷麵容,絲毫沒有在意被繳槍,望著鵬老離去的身影,做出一個標準的軍禮說著:
“謝謝長官,我去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