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嘴裏還叼著牙刷,滿臉濕漉漉的路水查探頭出去。
隻見,本應該空空如也的樓梯間出現奔跑著的兩位少女。
班長穿著灰色短袖長褲的運動套裝。
小玲則穿著一套普通的白色球服,哪怕是合適大多數人的球服,還是長出一大截垂著,看起來十分別扭,本該是短短的球褲變成了半分褲,用皮筋紮緊腰部,可是褲腿處還是空空拉拉。
“喂喂,有沒有搞錯?”
叨咕著,路水查將眼鏡戴上,重新確認一遍。
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災難,絕大多數屍口逃生的幸存者基本上都會選擇等待救援,不到迫不得已,每個人都恨不得躲進地縫裏。
生存日漸困難,在路水查眼裏定位為‘廢物’的兩個女生居然沒有在安穩的混日子,反而選擇見效極慢的體質鍛煉。
不是偏袒什麼,女性先天體質不如男性,再加上千百年的文化教育,選擇鍛煉應敵的女性更是稀少,而且性格普遍軟弱,久在前線抗戰的戰士中,男女比例差別幾乎是五十比一。(醫務兵不算)
這的確讓路水查驚訝。
本以為她們很識趣,沒想到她們竟然識趣到這個地步。
在內測的記憶裏,班長在第一波喪屍爆發時,被附近的一個喪屍咬破喉嚨,當場斃命;剩下的小玲艱難的逃到天台上後,萬分幸運的活到最後,為了活下去,路水查跳進蓄水池水中,在寒冷中反反複複煎熬了許久。
當喪屍全部死亡後,所剩無幾的幸存者在天台上苦苦等待了幾天。
因為某些影視作品再加上生活態度,本就對同學老師沒有感情的路水查第一個開始屠屍,在自己身上抹上‘同類’血肉這種事情又有幾個人敢做?最終沒有人選擇與路水查離開。
也就是說,路水查沒有她們相關的記憶,了解程度無限接近與零。
“有些太聰明啊……”
感歎一句,路水查擦拭臉上的水跡,順便將眼鏡扶好,沒有糾纏這件事,僅僅是驚訝一下,然後繼續恢複體質的鍛煉。
班長很聰明、很識趣,但也僅此而已,正是因為她很聰明才不會幹傻事,沒有任何危險性,作為一個打下手的跑腿,無疑是合格的。
而小玲……那個嬌弱的小動物能幹什麼?就是一個跟屁蟲。
洗漱幹淨後,路水查猛然拉開厚重的窗簾,清晨柔和的光線瞬間照亮了這個房間。
“艸,太刺眼了。”
路水查連忙捂住眼睛。
關閉的窗簾已經好幾天沒有打開過了,路水查也不喜歡明亮的環境,所以一直沒有開燈。
剛剛睡醒的他還有些迷糊,眼睛已經適應昏暗的環境,再加上曾經的生活規律,身體還徘徊在‘見光死’的狀態,隻能說是死宅的悲哀啊……
許久,漸漸適應了光線強度,路水查緩緩放下擋住眼睛的手掌,不滿的看了一眼蒼白的膚色,下意識的呢喃著:
“還不夠啊……”
心中暗暗將這次問題記下,現在已經不是當年,自己心靈沒有適應這裏,自己身體上還有許多問題,麵對重新開始的末世,必須更加警惕。
也罷,路水查低頭看向樓下,自己沒有辦法每時每刻的盯著周圍,這幾天的時間已經足以改變許多事情。
忽然看見一個四十多人的喪屍群,路水查不由的嘖笑一聲。
現在喪屍活動規律未定,幾乎什麼地方都可能會冒出一大群,貿然去獵殺喪屍隻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而自己現在贏弱的身體也不足以支撐對抗喪屍的戰鬥,最多殺死五個喪屍自己就會失去逃跑的體力。
冒著二三十次生命危險去殺死大量喪屍,卻隻能換了係統提升的一點點力量,再比較一下十幾天安全的身體鍛煉,無論怎麼看都是後者比較靠譜。
“好麻煩啊,再等幾天吧。”
關上窗簾,路水查心中無奈的感歎一聲。
穿好鍛煉時的衣著、鞋子,慢慢走向樓下,準備從下來開始跑起。
中途,班長與小玲看見路水查走下來,自覺的讓路,看見路水查沒有理會自己,兩人對視一眼,莫名的輕笑起來。
她們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洗衣、做飯之類的雜貨默默的承包下來沒有怨言,也沒有幹擾路水查的鍛煉,遇到了就悄悄的拉開距離,累倒了就拉他一把,抽筋、肌肉酸痛就幫忙按摩緩解。
路水查則沒有去理會這兩個跟著自己鍛煉的女生,一些幫助也欣然接受。
在路水查眼裏,她們兩個鍛不鍛煉沒有多少差別,戰鬥力的提升不是那麼簡單,殺人武夫和搬運工人體質相當,可是兩者的差別誰都清楚。
不過……看在她們如此識趣的份上,若是碰上問題路水查也不會介意拉她們一把。
就是在這樣‘暖昧’的關係下,三人之間互不搭話,沉默著相處生活,冰冷的關係不知不覺中緩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