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被推開的喪屍低吼一聲,奇怪的抽了抽鼻子,因為缺水而變得微微幹癟的臉望了一下滿身血漿肉糜的‘同類’。遲疑一會兒,然後繼續搖搖晃晃的四處遊蕩,絲毫沒有在意這個是披著喪屍血肉的人類。
樓頂上的眾人抽了抽僵硬的臉,看著‘橫衝直撞’的路水查在喪屍群中緩步前進,人們麵麵相覷,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念頭。
“真踏馬是個瘋子。”
推推擠擠中,路水查足足推開幾十名傷口各異的喪屍,無視掉它們麵目可憎的慘狀,直接在擁擠的屍群當中打開出一條直路,比起隨時可能喪命的險境,如此‘輕鬆’的手段反而讓人覺得是在逛自家後花園。
“真是礙事啊,到底有多少!”
抱怨著,路水查一腳將旁邊的喪屍踢開,這名倒黴的喪屍直接摔倒在地,當它抬起頭時,罪魁禍首早已經走遠,低智商的喪屍挫愣一下然後繼續遊蕩。
“誒?這是哪裏來著?”
路水查站在分叉口前愣了一下,畢竟這些記憶是‘很久以前’的學校生活,有些忘卻也是正常。
思考了一下,路水查才回憶起來如果,自己沒有記錯,左邊是小賣部,右邊是學校食堂。
“臥槽,打死我都不吃包裝食物了,狗屎的巧克力、牛肉幹,那種惡心玩意再吃會死的!”
沾滿血汙的臉上突然蒼白了少許,路水查使勁的搖了搖頭將腦中裏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甩出去。
果斷的選擇右邊,大步走進飯堂。
半個小時後……
“喲!諸君,我回來了。”
隻見路水查燦爛的微笑著,半邊臉被血跡覆蓋,像是染缸裏撈出來似的,大包小包的回到樓頂,背上的袋子叮叮當當的響起,可見收獲豐厚。
而幸存者們紛紛退後幾步,畏懼的遠離滿這個身血跡的家夥。
放下帶上來的袋子,路水查隨手將身上腥臭難聞的外套丟到一邊。
絲毫沒有在意身後四位女生,把沾滿肉糜的褲子扒了下來,光溜溜的穿著條四角褲走到蓄水池邊上,寒風中露出瘦骨嶙峋的身體,蒼白的膚色竟然跟地上的死屍差不多。
不遠處的幾名女生尖叫一聲,隨即將頭撇過一邊,嘴裏嘀咕著‘變態’‘神經病’‘暴露狂’之類的詞彙。
用飯堂找來的大盆從蓄水池裏麵舀水,直接倒在身上將頭頂的血跡衝刷幹淨。
冬末的天氣可不好受,被寒風終日熏陶的冷水冰冷刺骨,不到半分鍾,路水查消瘦的身體被凍得一陣陣發抖。
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是簡單抹上去的血跡並不是很難清洗。
五六盆冷水的清洗之下,路水查身上的血汙迅速化作一道道猩紅的細流,從最開始的猩紅漸漸變淡,最終變成一瓢瓢清水。
“大概可以了吧。”
確認頭上已經沒有血汙,路水查撿起地上一件柔軟吸水的襯衫,開始擦拭身體,重新穿上衣服的路水查微微哆嗦著,大冬天的洗冷水的確是作死,但總好過渾身血腥,萬一一個摔跤感染了病毒豈不是蠢死了。
至於襯衫哪裏來的?死人的不要白不要嘛。
將身上淡化的零星幾點血跡擦幹淨,雖說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很顯然,路水查本人認為這很正常,但是對於幸存者們而言而是十分怪異,竟然肆無忌憚的當眾脫衣服,不是心理有問題就是變態。
繼瘋子之後,一個變態的標誌被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