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內測回歸後身體產生的偏差嗎。”
不過瞬間就閃過如此多的念頭,可是事情卻不會就此結束。
心中一顫,路水查將另一隻手握著的鋼筋放下,支撐著少女痙攣抽搐的身軀。
輕輕抽出一點點插入的椅子腿,從鑲進去的軟骨中拔出,順便拉開足夠的空間,微微往另一個方向晃一下,避開堅硬的肋骨然後再次對著心髒紮了下去。
‘噗’
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再度湧上腦海,少女悶哼一聲嘴角鮮血溢出,心中一陣戾氣,垂死掙紮著往身後的路水查抓了過去。
沒有理會,
路水查依然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無視掉在自己背部不停扣抓企圖造成傷害的細手,這個姿勢她根本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這件羽絨服足夠抵擋,隻是簡單的把頭扭向一邊,避免脆弱的眼睛受到傷害,眼鏡下淡漠的臉根本看不出表情。
天台上本還在‘工作’的四個幸存者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剛要踏出的腳僵硬在半空中,就像被摁了暫停鍵一般,就連所剩無幾的幾名感染者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除了呼呼吹響的夜風外,隻有新鮮的血液通過凳子腿中間的空心鐵柱在‘嘩嘩’流出。
肉眼可見,這如同水柱般的鮮血順著管道飛快流到地麵上,血流如注,一灘小小的血泊正在迅速形成。
“痛……”
原本拚命掙紮的女生嘴裏不知在呢喃些什麼,身體越來越冰冷,地上的血液越多也意味著她死亡的速度越快。
“六、五、四……二、結束。”低著頭的路水查估計著時間,這隻是以防萬一的本能確認。
被貫穿的心髒注定少女會死亡,剩下的隻是防止她臨死反撲所帶來的困擾罷了。
隻見路水查再次將空心的椅子腿拔出,同時將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往前一推,殘暴的丟在地上。
微微喘著氣,將空管中的殘留的血液甩出來,在地上增添一條猩紅的紅線。
轉身麵容淡漠的看著身後一名逃跑的高底鞋長發少女,淡淡的問著:
“你也是一起的嗎?”
“不是,不是。我...我隻是想要把她拉回來,所以……”長發女生驚恐後退,拚了命的擺著手想要擺脫關係,飛快運作的大腦扯出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嗯,路水查也不相信,斬草除根的念頭早已經刻入骨髓,逃跑一次,誰知道她還會不會有第二次。
路水查握著剛剛染血武器的手向前踏出一步,因為空心凳腿的緣故身上沒有半點血跡,臉上掛著習慣性的冷淡笑容,輕步向前反而更讓人恐懼。
“知道嗎?對於團體而言,沒有什麼比逃兵更恐怖了,這可是我無數次親自實驗出來的……”
方框眼鏡下淡漠的表情反而比暴虐的喪屍更加恐怖,簡樸的衣著配合上病態蒼白的臉色讓路水查顯得頹廢不堪。
可是對於麵前這個嚇得淚流滿麵的女生,這個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消瘦身影,此時無疑於大魔王。
“不…不要過來……”
這名驚恐的女生退後幾步,可是旁邊已經是屋簷邊緣,退無可退。
看著這名嚇得癱軟在地上的少女,路水查終於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涕淚交零的少女,抬起握著還在滴血的空管椅子腿。
殺死一條生命對於路水查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突然,一塊眼熟無比的黑色舊款手機被拋到路水查周圍,隨著飛過來慣性擦著粗糙的地麵撞在路水查鞋子上。
路水查看著手機麵朝自己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倒計時時間的手機屏幕。
回過身去,老張不知何時躺在原本路水查丟下手機的地方,趴著麵朝路水查,手還保持著投擲後姿勢,嘴唇蠕動著,歇斯裏底的喊出最後的體力:
“沒有時間了.喪屍.爆……發”
“真是夠了。”
微眯著眼睛,路水查淡漠的臉上出現一絲光彩,不耐煩的放下手中的武器,在少女恐懼萬分的注視下轉身離開。
看到地上不起的老張,嘴上暗罵著:
“你是蟑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