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生也沒有在意路水查那怪異的表情,畢竟路水查是眾所周知的孤僻宅男,舉動古怪點也很正常。
並沒有追問為什麼剛剛會有老師安排這種的事情,快手快腳的幫著路水查將梯子伸出天窗。
看她輕快的樣子顯然很開心能夠離開教室。
“喂!你……”
班長剛剛想說點什麼,可路水查已經順著梯子爬上了樓頂。剛剛還有些興奮是班長,生氣的輕哼一聲,然後不情願的也跟著爬上樓頂。
沒有在意旁邊幽怨盯著自己的班長,路水查費勁的將梯子一點點的從樓下抽上來,除了這個天窗,整棟教學樓就沒有別的位置能夠爬上來了。
“真是夠了!”
喘著粗氣的路水查一屁股坐在地上,緩緩恢複著體力,這具贏弱的身體實在太脆弱了,區區扛個梯子都疲憊不堪。
班長十分不習慣著樓頂的呼呼吹著的冷風,小步跑過來問路水查:
“喂喂,那老師叫你扛梯子上樓頂幹什麼。”
路水查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臉都沒有轉過來,敷衍著:
“誰知道呐。”
“切。”
似乎也沒打算繼續追問什麼,班長四處張望著,好奇的打量著,學校可不準學生擅自爬上樓頂。
也沒有理會班長的行為,路水查小心的靠近樓頂邊緣。
這棟經過二十多年風吹雨打的房子,觸摸地麵就能感覺到極為粗糙堅硬的紅磚頭。踏著早已經被曬裂碎開的水泥碎片,小心翼翼的輕輕用腳推一推最邊緣的磚塊,確認好鬆動後,將原本插在樓頂多出來的鋼筋前後晃動然後一腳踹斷。
默默的走回原來坐著的位置把丟上來的鐵製椅子腿一起平放著,在地麵上斜放著飛快的打磨……
這兩根破棍子是路水查現條件下能夠找到的唯一武器,隻要磨利出一個尖銳的矛頭,這根鋼筋用力往人身上一紮,開個血洞不算是什麼問題。
低著頭的路水查忽然露出滿眼的死氣,風燭殘年一般的表情,顯得雛嫩的麵孔卻被深深黑眼圈覆蓋,頹廢的氣息撲麵而來。“喂,大班長。你整天圍著那幫同學轉是為了什麼?”
“啥?什麼叫圍著轉!那叫熱心!熱心!”
班長顯然不滿路水查對自己的話,大聲的反駁著。
“哦,那沒什麼。”路水查仍然在努力的將鋼筋磨利一點。
狠狠的握緊拳頭,將自己的憤怒壓下去,此時班長對路水查一次次的敷衍顯得十分不滿。
幾分鍾後,路水查將已經打磨得稍顯尖銳的鋼筋平放到自己麵前,直勾勾的盯了十幾秒。
“唉。連裝備提示都沒有了……”
哀歎一聲,將鋼筋藏進衣袖裏,待會在慌亂的人群麵前拿著這種東西可不明智。
漸漸把臉上的頹廢收斂,僵硬表情始終無法變得柔和。抓了抓滿頭過耳朵的頭發,頭皮屑如同雪花般飄落。
一件的純黑羽絨服,一條純黑的牛仔褲,拉開衣服拉鏈露出一套灰色的打底衫,將身上的東西全部擺在地上。
嗯,鑰匙、磚頭機、留下。
然後把校徽、rmb、銀行卡丟掉。
站起來抖動一下,確定外表看了沒有什麼問題。人畜無害似的扶著眼鏡往身後的水池牆上靠了靠,原本麻木的手臂也漸漸開始恢複自覺。
“算算時間,第一波喪屍病毒也差不多是時候開始爆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