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包月嗎?(1 / 3)

地牢裏濕噠噠的,鍾毓看著腳邊奔馳而過老鼠,真是吃了它的心都有了,可鍾靈不能。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手上扣著沉重的鐐銬,而且還因為他的身份。雖然隻是一個彈丸之地的小國,可是到底自己是親王之子啊,在地牢裏吃老鼠,他實在做不出。何況肚子還沒有那麼餓,現在當務之急,是去出恭。被抓進來已經一天一夜了,起初來了個帶著麵具,聲音古怪聽不出男女的人,問了他一堆關於他家宅邸和後宅的事情,鍾靈一刻都沒有猶豫,每個問題都是嘮嘮叨叨的回答了一大堆話。對方似乎將信將疑,把他丟在這裏去驗證真假去了,似乎怕他逃跑,還給他加了鐐銬,於是鍾毓對於出恭的衝動就尷尬的忍了四五個時辰。還要不要玩下去呢?鍾毓糾結著。好久沒人來算計自己了,還如此之蠢的綁架他,太難得一見了,如果自己現在衝動掙脫枷鎖,結束了遊戲,那下一次還不一定等到什麼時候呢。可是,自己總不能在這裏出恭吧?

鍾毓還在糾結,忽然聽到一個男子痛苦的悶哼了一聲,似乎是被打昏了。下一秒,一個女子就出現在地牢門口。隻見她十三四歲的模樣,地牢裏光線昏暗,看不清她的樣貌,隻能依稀看到,她應該是著一襲紅衣,卻不是時下女子穿的樣式,短衫短裙,四肢外露,有點像南夷那邊女子的樣子。大腿上環繞的精致刀鞘裏,插著十幾把飛刀,腰間掛著一對空刀鞘,三尺左右的雙刀窩在女子的手裏,再向上看,鍾毓迎上女子的目光。女子一雙美目,不喜不怒,帶著審視和冷靜,看著鍾毓。鍾毓一下來了興致,連出恭的念頭都忘了。這女子雖然不知來曆,但是肯定是來把自己帶出地牢的,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子,不逗逗她,這苦都算白吃了。

鍾毓正要開口,女子卻先說話了:“請問是鍾毓,鍾公子嗎?”鍾毓點點頭:“正是在下。”鍾毓估計女子接下來就要說就自己出去了,自己就先假裝站不起來,讓她抱他起來,也不知這江湖女兒會不會也如閨秀一般害羞,嗯…應該不會,自己就推說不能走路,讓這姑娘背著自己走。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背著個大男人,想想就好笑,鍾毓想著,都要笑出聲了。這時,女子又說道:“嚴誠一,嚴公子托我給你帶個話。”女子說著輕咳一聲,學著嚴誠一的口吻說:“鍾毓,雖然不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樣,但是這次打賭,你輸了。”鍾毓心裏哎呀了一聲,其實女子剛說到嚴誠一的時候,鍾毓就覺得事情要壞,凡事和嚴誠一攪和到一起的事情,肯定沒好事。在聽到女子帶的話,鍾毓更是懊惱極了,光顧著想和綁架自己的人周旋,卻把和嚴誠一打賭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自己不戰而敗,再想想打賭時下的彩頭,鍾毓更是鬱悶壞了。這一局自己勢在必得,所以彩頭下得…哎。

鍾毓還在自怨自艾,卻見女子已經轉身離去了。鍾毓趕緊叫住女子:“姑娘!姑娘!”女子轉過頭疑惑的看著鍾毓:“公子有事?”鍾毓眉角抽了抽,槽點太多,都不知道該先說什麼了:“當然有事啦!我還被拷著好不好?此時你該把我救出去嗎?你不該關心的問我'公子,你不要緊吧’,然後溫柔的幫我包紮傷口嗎?”女子轉過身一板一眼的說:“對不起,嚴公子隻付了傳口訊的錢。我從不提供免費服務。”服務?原來她不是嚴誠一家的下人,鍾毓鬆了口氣。要是那小子有這麼厲害的下人,自己豈不是又輸給他了,不對不對,跑題了…正想著,一陣尿意有一次湧上鍾毓的心頭讓他來不及多想,這個女孩真好玩,絕不能讓她這麼走了。鍾毓趕緊說:“那我雇你,救救我。”“那好。”女子點點頭:“你是要一般救,普通救,高級救,豪華救。哪一種呢?”神呐,救人還分這麼多種。鍾毓心裏嘀咕著嘴裏說著:“豪華救,快點,快點。”不行了,出恭的衝動空前強烈。鍾毓甚至想,幹脆自己打開枷鎖,調戲民女神馬的一會繼續,但是女子的“豪華救”又深深吸引著他,到底怎麼個豪華法呢?“豪華救,五十兩。”“成交,成交”不等女子說完,鍾毓就迫不及待的說到。女子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就已經回到牢門,手起刀落,牢門像是豆腐做一般被劈,然後鍾毓隻覺得一下寒風從耳際掠過,手腳同時已鬆,鐐銬已經碎成兩截,落在地上。鍾毓站起來,卻覺陷入另一份尷尬。雖然自己平時是有名的紈絝無聊,可是讓自己對著這麼個小姑娘說,自己要出恭,讓她回避,卻還是不好張嘴,隻好硬著頭皮說:“多謝姑娘,我們走吧。”卻聽女子說:“公子我在牢門口等你。”說完就輕盈的走了。鍾毓來不及多想,看女子走遠,趕緊解決了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