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清和良妃心中一驚,原本以為到了這個地步,皇上最起碼會對木夕容的懷疑多一些,可是誰知道聽了這話,皇上還是平等的對待的。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未來的太子之位。
難道皇上心中真的想的是木夕容這個人嗎?
皇上下令,把她們兩個分別關在了院子裏,又吩咐人日夜守著,不得外出。
良妃和皇後一個擔心女兒,一個擔心外孫女,可是誰也不願意在此時露了怯,隻好都齊齊的說著皇上聖明的話。
皇上著人去調查軒轅清說的話,也著人去調查木夕容說的話。
隻等著結果出來。
妖界。
玄離帶著木朝顏一回去,便向朝臣們宣布了要迎娶木朝顏的這件大事,朝廷上下此時卻是空前一致的認為木夕容不適合做妖後。
玄離看著堆在自己麵前厚厚的奏折,幾乎寫的都是木朝顏不適合做妖後,而且還列出了一係列理由,譬如木朝顏病是不妖界的人,而是神界的人。
譬如她是神界木家的女兒,和妖界曾有仇恨。
譬如她曾經還與神界有一段婚約……
木朝顏坐在玄離龍椅的旁邊,翻看著這些奏折,眉眼微微一皺說道:“他們說的都很對。”
“對。”玄離疑惑道,“你說他們說的對,這些平日裏什麼事兒都辦不了的人。”
“是很對啊!對的不能再對了。”木朝顏笑著看著玄離,“不過我們去神界之前她們好像連我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回來以後卻連我祖宗十八代都查的這麼清楚了。”
玄離也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了,他敲著手上的奏折,“你怎麼看?”
她笑了笑,“妖界肯定有一條能夠通往外界的通道,不過這個通道肯定很少有人知道便是的。”
“你認為是誰?”
“難道你不知道?”她反問道。
玄離最喜歡看的便是她這麼一副狡黠的模樣,他點了點她的額頭,道:“我的朝顏自然是聰明了,他們這群無知的人,哪裏知道我們朝顏的聰明?”
木朝顏從來也不懂得謙虛,也點頭說道:“他們是不懂,不過以後就會懂了。”
玄離開心的一把摟過她在自己的懷裏,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的問道:“你那麼對那個什麼公主的,就不怕她找夕容的麻煩嗎?”
“夕容……”木朝顏沉吟了一會兒,“我已經提前告訴過她了,她如今所處的地位,也不會允許她永遠的都像從前生活了。”不隻是木夕容,便是她和木舞傾也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的生活了。
沒有了木家,沒有了木青之後,她們就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的生活了。
玄宇看著對麵的天風,道:“你要我去神界?”
“是。”天風對著他道:“殿下,我剛得到的消息,木夕容在神界已經被關在了起來。”
玄宇冷笑一聲說道:“莫不是你讓我去對一個小姑娘下手。”
天風也笑道:“殿下,我怎會讓殿下如此做。而且,正好相反,我要殿下做的不是去對她下手,而是去取得她的信任。”他指著玄宇的那張臉,“就憑著你與妖皇這張極為相似的樣貌。”
玄宇也是微微笑了笑,“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工於心計。”
天風並不認為這句話是在貶他,反而認為這是對於她的肯定。“多謝殿下。”
“我若去神界,這妖界的事務難不成是交給你來辦嗎?”他眯著眼睛,極為不相信麵前這個詭計多端又心狠手辣的男人。他認識這個男人千百年來,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他便已經是足智多謀手段狠戾的人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背叛主人,背叛家族,他什麼都不在乎。
這樣的男人,他完全看不到他的弱點,也根本就看不到他心裏在想什麼,他唯一知道關於天風的秘密,就是他想要木朝顏那樣永生的生命,想要血醫那樣的不死的身體和靈魂。
天風笑了笑,“殿下知道,我對這些沒有興趣的。”
玄宇知道天風和自己是不一樣的人,天風對血醫充滿了執著,同樣的他對妖皇這個位置也充滿了執著,某個方麵來說,他們兩個是很相似的。
極為相似的兩個人,隻能一起合作,卻從來不能成為夥伴。
他們互相猜忌,互相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