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嘴角帶笑,道:“朕聽聞你那幾個徒弟都是人中龍鳳,想來將來必定太醫院的人,還不如現在就把他們找來,也算是給你找了一個幫手。”
木朝顏臉色沉靜,放在自己身邊的手微微捏緊衣擺。
“還不去把他們五個宣進來。”
德安立刻出去,道:“宣高紅、李響、韓正南、秦舒然、白柳柳覲見。”
不一會兒,有五個人走到木朝顏的後麵,齊齊的朝著皇上行禮,“見過皇上。”
木朝顏聽著他們五個熟悉的聲音,神情微微淡漠,眼睛都沒有朝後麵看一下,仿若剛才覲見的五個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你們的師父在這裏,還不快給你們的師父行禮?”
五人又朝著木朝顏行禮,“見過師父。”
木朝顏嘴角含笑,道:“我如今已經不是你們的師父了。”
“師父!”五人驚道!
木朝顏恭敬的朝著皇上行禮,然後才說道:“皇上曾經已經定下了規矩,如果在朝為官,就要除去涼玉京的任何身份。你們既然已經得到了皇上的賞識,就不是我的徒弟了。”
皇上神色一變,忽而又說道:“你又何必如此固執,不過就是……”
“皇上定的規矩,豈是兒戲,自然要遵行的,若是一個兩個都不把皇上的旨意當作一回事,皇室的尊嚴何處放?”她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們日後都是要伺候皇上的,心中要牢牢的記住,你們的主子就是皇上,和別人再沒有任何關係。”
五個人愣在原地,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皇上也是一臉惋惜的道,“朕原本隻是看他們五個有才學,才把他們五個帶過來了,想不到竟然毀了你們的一段師徒情。”
“他們能得到皇上的賞識,是他們的福分。雖然他們五個已經不是我的徒弟了,但是他們曾經都是涼玉京的弟子,若是做錯了事情,涼玉京也不會放任他們胡來的。”
皇上尷尬的笑了兩聲,看向他們五個,五個人在皇上的眼神下,還想開口,但是觸及到木朝顏的神情,就半點兒開不口了。他們這一年多都是在木朝顏教醫術的,他們都很清楚木朝顏的神情,知道他現在這副神情就已經說明了她心情已經不好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再多說話。
五個人都垂下頭,當作沒有看到皇上的眼神一樣。
皇上冷笑一聲,瞪了他們一眼,就看向木朝顏,道“讓他們五個去取藥,應該沒有問題吧!”
“是。”
木朝顏又對著他們講解了一番,然後才叮囑道:“這藥很難得,你們取藥的時候千萬不要弄壞了我的藥草。”
“是。”五個人都恭敬的行禮。
皇上揮揮手讓他們五個下去。
木朝顏也起身道:“臣女也應該做些準備了。”
皇上也揮手讓她退下。
龍臨宮外。
五個人等在外麵,見木朝顏出來,站成一排朝著木朝顏行禮。木朝顏站在漢白玉階上,看著下麵站著五個人,聲音疏離淡漠的說道:“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話,你們既然已經是在朝做事了,就要忘了自己是涼玉京弟子的身份。”說完,她就帶著一群宮女太監離開。
五個人目送她離開,才抬腳朝著外麵走去。
白柳柳一臉的不悅說道:“師父這個模樣,好像我們被皇上賞識了,她很不開心一樣。”
韓正南也是點頭說道,“也許是因為青帥府尷尬的處境吧!”整個人界都沒有人不知道青帥府的地位在人界就好像是第二個皇室一樣,他們擁有整個人界大半的兵力,每一代的青帥府的掌權者都是能兵善戰的,可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皇室去青帥府從來都是很忌憚的。
隻要有機會,皇室絕對不會放過除掉青帥府的機會。
白柳柳卻是嗤笑一聲說道:“難道就因為青帥府的原因,難道就讓我們大好的前程放在眼前不要。”再說了,這一次皇上好不容易允許了女子入太醫院,這不知道是多給他們長臉。
李誌看了她一眼,聲音冷淡的說道:“你以為你一身的醫術不是師傅教的,你以為你不是師父的徒弟,皇上還會為讓你進入太醫院嗎?”
高紅也是一臉認同的說道:“我就是怕皇上故意把我們叫過來是為了要挾師父的。”
其他人幾個人一聽這話,心裏都是一沉。
秦舒然歎了一口氣說道:“若隻是要挾師父還好,就怕皇上和青帥府鬥法,我們成了犧牲品。”
白柳柳眼睛瞪大,“憑什麼啊!這根本就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