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鈴行了禮,才走到子佩的旁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子佩臉色一變,走到木朝顏的旁邊,小聲道:“表少爺來了。”她原本就想著木朝顏及笄,滕蘇白肯定會來的,所以一直讓人去關注著外麵的情景,沒想到卻聽到這麼一個消息。
“嗯。”
咬咬牙,繼續說道:“表少爺去了梨雪苑。”
木朝顏的表情一頓,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點點頭道:“知道了。”
“大小姐……”子佩一跺腳,就要說話,卻掃到木朝顏的臉色,隻好說了一聲,“是。”
子佩的聲音很小,但是季乾飛還是聽見了,眉頭同樣一皺,說道:“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帥府,他都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怎麼可能走錯。”子佩冷哼一聲,看向季乾飛,心裏暗暗道,還不好好的把握機會,既然表少爺變心了,他就更有機會了。
“姐,我練完了。”說完走進來,看屋內的氣氛不對,小聲問了一句,“怎麼呢?我剛剛聽到落鈴說,蘇白哥哥來了。”
“嗯。”木朝顏笑了笑,說道,“南夏和你一起過來的,今天你肯定是要陪著父帥用晚膳的,我現在正是大日子,可能陪不了你,等這幾天過來,再請你過來做客。”
“好。”季乾飛也想去弄清楚滕蘇白到底怎麼回事,更不想在此時還要麵對木朝顏,正好趁此時離開。
季乾飛才走出去,就有小廝迎麵而來,見了他,笑道:“季公子,帥爺和南夏先生,正差奴才來找您了。”
季乾飛壓下自己要去找滕蘇白的想法,隻好跟著小廝過去了。
滕蘇白被拉進梨雪苑,邊走還邊說:“我都說了我要去見姨夫的,你們拉我到這裏來幹什麼?”
清芷笑了笑,說道:“當然是有好事要跟你說啊!”說著就把滕蘇白推了進去。
屋內就隻有木舞傾一個人,她今天穿著湖綠色的長裙,嬌俏的臉上畫著淡妝,此時飛快的看了一眼滕蘇白,兩頰升起淡紅,更襯的如花美玉般的美。平日裏驕縱的臉上,此時倒有了一些小女兒般的嬌羞。
滕蘇白眉頭一皺,說道:“你找我有事嗎?”
木舞傾愣了一下笑著說道:“我及笄了,你沒有東西要送我嗎?”
“哦!”滕蘇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爹讓我帶了東西還給你的。等會兒他們就會把東西送過來。”
“你爹是你爹,我問你。”好不容易有一點兒淑女氣質又全部都被氣沒了,她一摸腰,發現如今腰上沒有了鞭子,卻掛著一個香囊,冷哼了一聲。
“你又不是沒有東西。”滕蘇白沒好氣的說了一聲,“我要走了,我要去見姨夫。”
“你見父帥做什麼?”一把拉住往外麵走的滕蘇白,她心裏當然明白滕蘇白這次出去要做什麼,隻是想要拖著她。她如今都打扮的這麼好看了,為什麼他的眼裏還是看不見她,為什麼他還是隻看得見木朝顏那個人。
滕蘇白似乎沒有看到木舞傾的臉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我爹說不管我,讓我自己來說的。”他回去跟他爹說了要娶木朝顏,他爹根本不同意,不過因為他爹很忙,又不想管他,就讓他自己過來了。
“定親肯定要家裏的人過來的。”她拉著滕蘇白,“你這麼過去,父帥肯定不乎同意的。”
“沒事。”滕蘇白隨意的笑了笑,“我去求求姨母。”說完,甩開了木舞傾的手,“我爹真的給你送了好多東西了。”
看著跑不見的滕蘇白,木舞傾生氣的跺腳,大罵道:“傻子,你個大傻子。”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嚶嚶的哭出來。這個不識好歹的滕蘇白,自己都說的那麼明顯了,他難道就不明白嗎?
清芷在外麵看著趴在桌子上痛哭的木舞傾,歎了一口氣,要是二小姐能這麼放手就好了,就怕二小姐會起別的心思。
滕蘇白沒有離開去淩錦閣,而是去了來儀院。一進去就直接跪在了白姝月的麵前,“姨母。”
白姝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旁邊坐著自己的兒子,問道:“這孩子又怎麼呢?”
木易楓搖搖頭,因為最近家裏事多,白姝月白天的時候就會在來儀院處理事情或者接見客人。
滕蘇白一手抓著白姝月的衣衫,揚頭對著白姝月說道:“姨母,我喜歡朝顏,我想娶她,我爹說,他太忙了不過來,我娘也不過來,您能不能去和我姨夫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