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便聽到滕蘇白在他耳邊說道:“這其實是離魂之術。”
木朝顏眼睛瞪大,頓時後悔。
等她意識到如此做的危險的時候,伸手就要去碰玉佩,腦袋裏卻是一片白茫茫的,等清醒過來,四周已經是晚上了,她所處的位置就是在醉蝶軒的前麵,晚上的醉蝶軒果然比白日裏熱鬧許多,人來人往,不時的有車馬停在附近,各色的人都在這裏進進出出的。
她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聽到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看什麼?”聽到這聲音,她一愣,想要轉過頭,卻沒有動,而是靜靜的站著。
滕蘇白身形一晃就站到了木朝顏的麵前,她的身上的衣衫還是白天看到的樣子,她的發飾也是白天的模樣,隻是……滕蘇白眼睛瞪大,看著這個容顏清麗,五官精致的女人,頓時愣住,許久,才冷笑一聲,“你不是木朝顏。”但是她的神色卻也已經有了幾分木朝顏的模樣。
木朝顏早就知道自己會被看穿,原本還有些忐忑,但是此時聽到了滕蘇白的話,心裏隱隱的慌亂,頓時消散不見,她抬起眼眸,滿是風情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你也不是滕蘇白。”而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樣貌,才是她在地府裏看到的那個模樣。那雙金色的眸子,也是如地府裏看到一樣眸光流轉。
滕蘇白因著木朝顏的話,往日那些煩躁的情緒頓時少了一些。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道:“是,我不是滕蘇白。”他靠近木朝顏,“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而他,從來都不知道她不是木朝顏。
木朝顏沒有開口,眼眸卻是掃到了從一旁過來的人。
一身錦衣華服的滕蘇白從門口過來,他身後跟著楊舒。
滕蘇白走到醉蝶軒的前麵,仰起頭皺著眉頭看了看,而後小聲的說了一聲:“這裏真的有漂亮的女子嗎?我看了以後真的能不喜歡朝顏嗎?”說完,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木朝顏掃了一眼旁邊的妖皇(為了避免重複,此處離魂的人的名字就用妖皇代替),快步走了進去。
白日裏的醉蝶軒雖然是放蕩不已,但是晚上卻是更加厲害。那些女子穿的比白日裏穿的更少,動作更加大膽,有的甚至都已經到了袒胸露乳的地步,卻還是嬌小不已的摟著男人,那些男人也是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但是能看出來,在下麵的都是一些平常的販夫走卒,說話都是粗俗不堪,各種淫聲豔語不絕於耳。
滕蘇白很顯然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他呆愣的站在大廳出,一動不動,許久有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女人,薄紗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身上都能看出肚兜上繡著的並蒂蓮,她走過來,一手攬著滕蘇白,嬌笑道:“小哥哥,怎麼第一次來這裏,必定是不知道這裏麵的樂趣,看你臉紅的。”她的大紅色的手指甲輕輕的滑動了一下,滕蘇白的臉就更加紅了。
楊舒此時過來,一手擋開女人,神情裏滿是鄙夷,瞪著那個女人。
那女人看著楊舒的神情,調笑道:“怎麼,這位客官,你可是也需要……”
“滾。”楊舒厲聲道。而後對著滕蘇白說,“少爺,此地並不適合我們前來。”這些女人,哪裏能碰少爺。
滕蘇白低下頭,看了一會兒,就聽到前麵有人敲響了幾聲鑼鼓,道:“今晚是晚晴姑娘的頭夜,若是哪位有緣人能入得了晚晴姑娘的眼,晚晴姑娘自當奉上洞房花燭。”
“早就知道今天是晚晴的頭夜,都說晚晴長得貌美如花,是個男人見了都走不動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什麼樣兒的人兒,能走不動道……”
“晚晴可不是一般的風塵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即是嫵媚動人,又是清純可憐……”
“不知道誰這麼有錢,能睡了那晚晴,就是不知道那晚晴在床上是什麼樣子……”
……
滕蘇白聽了這些話,耳朵裏卻隻是聽到了那些人說,晚晴貌美如花,那個晚晴長得這麼好看,他看了是不是就能不喜歡朝顏了……
“少爺。”
“我要買晚晴的頭夜。”滕蘇白小聲說道。
楊舒眉目一皺,想要開口問自家的少爺,到底知不知道這個買晚晴是什麼意思?隻是卻不敢問出口,此時的少爺是不會怪罪他的,但是彼時的殿下恢複記憶的時候,定能知道他今日的話,到時候或許會有些怒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