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月見他說的傷感,立馬製止她說道:“帥爺,我不委屈。”
“此後,我定不會讓你受一點兒委屈。”木青緊緊握著她的手,“如今,你總能搬到我的院子了吧!”
“二夫人,二夫人……”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路曉煙微微抬頭眉眼微冷,“成什麼樣子,這般莽撞。”
路曉煙素來管教下人極為嚴厲,門口的丫頭鶯兒一聽立刻腳步緩了緩,行了禮,才著急的開口道:“剛剛,我看見大夫人那兒的翠煙正吩咐管家,安排人給大夫人搬挪東西。”
路曉煙一聽,眉毛一挑,隨意問道:“搬東西,做什麼?”
“聽說是要搬到帥爺的淩錦閣。”
“什麼?”路曉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妙目睜大,“你再說一遍。”
鶯兒不敢再說,隻得退到一邊站定不動。
白家是鍾鳴鼎食之家,路家雖也是官宦世家,可終究比不上白家。她自知無論是從娘家還是從名分上都比不過白姝月,好在白姝月心性柔和,從來也不於她爭奪些什麼。再者木青對她們兩個也是不偏不倚的,一切都是按照製度來的,她心裏有什麼不痛快也都能忍著。
可現在,白姝月竟然都住到了淩錦閣,這不是明擺著在昭告整個帥府,從此能在帥爺跟前的人隻有她白姝月。“她倒是好手段。”
路曉煙咽不下這口氣,派人去向木青請見,不想被木青拂了,她心中火氣就更大了一些,壓抑的怒火讓她表情都扭曲起來。
木舞傾一進來就看到碎了一地的茶杯瓷器,她一手拿著鞭子,一邊小聲的問旁邊的鶯兒,“我娘怎麼呢?”
鶯兒搖搖頭,小心翼翼的沒有開口。
等到路曉煙怒火消了一些,木舞傾才上前,到了一杯茶水遞給她說道:“娘,您別氣壞了身子,不就是兩個鄉野丫頭嗎?改天我教訓教訓她們。”
路曉煙看著女兒一臉關切的木青,不由覺得有些委屈,拉著木舞傾說道:“傾兒,娘親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就想你千萬不要像娘親一樣做個小妾。”
木舞傾眸子閃了閃,笑著說道:“娘說的什麼話,我可是帥府的小姐,哪個敢讓我做小。”她算是清楚了路曉煙今天為什麼這麼大的怒火,原來是和大夫人吃醋了。“再說了,娘你雖然父帥的妾室,可整個府裏哪個不是把你當作和大夫人一樣看待。”她在帥府也從來沒有人用嫡庶之分來給她臉子,相反,她在木家沒有人敢惹她。就連木青偶爾對她闖的禍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路曉煙怔了一怔,想起剛剛得到的消息,又想到了今天才搬進蘇雅軒的木朝顏她們母女三人,再看看自己的女兒,心裏的火氣又蹭的上來了,“傾兒,放心,娘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無論是誰。”她說到最後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木舞傾擔心的皺起眉頭看著路曉煙。
走出路曉煙的鳳桐榭,木舞傾問送她出來的鶯兒,“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娘怎麼氣成這個樣子?”路曉煙很少發脾氣的,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發脾氣。
鶯兒顯得有些局促,在木舞傾的催促的眼神下,道:“大夫人,聽說要搬進淩錦閣了。”
“父帥怎麼想起讓大夫人搬進去住呢?”不過正妻搬進主院本就是名正言順的事情,隻不過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突然又搬進去,路曉煙當然一時接受不了,“沒事的,娘過些日子就好了。”她甩了一把鞭子,淩空一聲簌簌聲。“倒是那兩個鄉野村姑,要是讓我知道,她們兩個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定饒不了她們。”
旁邊伺候清芷和雨杏都紛紛走過來,小聲說道:“二小姐,您該回去用晚膳了。”
冷哼一聲,木舞傾把手上的鞭子扔給清芷,道:“走,回梨雪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