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秋至,冷風徐徐,月兒也悄然藏在了黑雲中休息去了。
帝炎溪一昏睡,就昏睡了整整三日,門口一抹嬌小的人影鬼鬼祟祟的靠近,剛準備破門而入,背後傳來一道喝叱聲:“站住,什麼人?”
蠱神癟癟嘴,看來進這家夥的房間真是不容易,轉過身看著來人。
“是你?”如精雕細琢的白皙臉龐,梵豹自然認識這個長的精致乖巧的小娃娃,蠱神!:“怎麼會在這?”
“我感應到她受了傷,所以趕來看看”看在這小子這麼晚還忠心的守在這,也不妨告訴他。
“你有辦法醫治?主子已經昏迷了三日”說不著急是假的,畢竟和主子在一起這麼多年,在自己心中主子永遠都是那麼強大,可是這次卻如薄紙一般脆弱的躺在床上,那一刻自己才明白原來主子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自然有辦法”蠱神看他有些蒼白的臉色,打開門走了進去。
看著床上絕美的女子,心隱隱作痛,那眉,那唇,那眼睛,都是他最熟悉,顫抖的手不自覺的輕輕覆上她的臉頰,眼角微微通紅,幾滴晶瑩滴落,就連自己也未發覺,低喚一聲:“蓮兒....”如果不是自己一心想要恢複自己的靈力,才會遠離她這麼久,不然她如今也不會躺在這兒,心疼痛的無法呼吸。
梵豹見蠱神巴掌大的樣子,摸著主子的臉傷情,還喊著什麼蓮兒,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喂....”
入神的蠱神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人,尷尬的努努唇,握著她的脈搏查探了一番,莫名的鬆了口氣。
“幸好有人及時壓住她體內的魔性,現在等她好好的睡一覺自然會沒事,我等會兒為她渡一些靈氣,她明日應該就會蘇醒,你先出去吧”
“那我去門口守著”梵豹淡淡的說了句,便走了出去。
翌日,一大早帝炎溪一醒來,感覺到懷中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揭開被子一開,氣的差點暴走,一腳把“那團物體”踢到床下。
“哎喲”蠱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摸著疼痛的小屁股哀叫一聲。
“你怎麼睡在我床上?”她最晚最然被一個小娃抱了一夜?感覺怎麼這麼怪?而且這個小娃還是一副十歲的身軀外表,靈魂卻不知道多大了,惡心死了。
“你醒啦?”蠱神完全忽視她的話,直接撲了過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你怎麼在這裏?”她記得自己那晚瘋狂的舉動,有些為自己汗顏。
“我感覺到你受傷了,所以就趕來看看”他嫩嫩的臉蛋,顯得有幾分蒼白。
“我受傷你怎麼感覺到?”帝炎溪狐疑的看著他,對於這個蠱神她一直都摸不準。
“我自然感覺到,除非你的靈魂灰飛煙滅,我就感覺不到你,嘻嘻,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蠱神眨巴眨巴著看著她,怎麼看都覺得像討好的一直哈巴狗。
對於他的胡言亂語,帝炎溪也不是第一次覺得奇怪,便也不理會:“確實有點餓了”
“那我馬上去給弄好吃的”他一聽咧著嘴,兩眼彎彎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嘀咕一聲,走到桌邊,全身軟弱的毫無力氣,腿一軟差點摔倒,穩穩的落入一個懷抱。
“剛醒來,你亂跑什麼?如果不是我剛巧碰到,你豈不是滾到地上了?”熟悉的聲音冷冰冰的,卻夾雜著一絲柔軟。
入眼是那熟悉的鳳眸:“南宮墨煌?”
南宮墨煌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捏好被角:“有沒有什麼地方感覺到不舒服?”
這些人今天都怎麼了?怎麼都無事獻殷勤?難道她昏迷的時候錯過了什麼?
“咳咳”南宮墨煌見她滿臉疑問的看著自己,假意的咳嗽兩聲,減少尷尬:“看著我做什麼?”
“你不是一直都很不屑於我麼?”今天怎麼對自己怎麼這麼溫柔?吃錯了什麼藥?
“那是因為以前的你那牛皮哄哄的性格真的很令人討厭”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看見那頭銀發,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就是那晚禁地的銀發女子,而且皇後還說她根本就是帝炎溪,帝梵島根本就沒有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