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主,靖公子,請用茶,我們二小姐稍後就到。”一個相貌長的還算清秀的男子,替過茶杯,恭敬道,然後一言不發的退在一邊。
鐵波鴻點點頭,接過茶杯,看著桌子上嬌豔欲滴的玫瑰,忍不住問道:“本門主進來時,見院子裏種的都是玫瑰,就連這大廳桌子上也擺弄著這玫瑰花!這是為什麼呢?”
提起玫瑰花,男子嚴肅的臉稍稍的暖和了一下,輕輕笑道:“鐵門主,有所不知,我們島主非常喜愛這玫瑰花,所以我們三當家的都在院子裏種上了玫瑰花,至於在大廳桌子上擺著玫瑰花,是讓我們能時刻記得島主!”
“看來你們很敬佩你們的島主啊!”鐵波鴻笑眯眯道。
“那是自然,我們島主簡直就是我們心中的神明,是他給了我們希望!”男子滿眼仰慕。
噗,鐵靖諷刺的聲音傳來:“不就是幾朵玫瑰花麼?大街到處都是!”
鐵波鴻假裝喝起茶,沒有說話,明擺著讚成鐵靖兒說的話。
男子惱怒的看著鐵靖,眼裏閃過一絲不屑:“靖公子,太小瞧這玫瑰花了,這不是普通的玫瑰,這玫瑰可是能要你的命的!”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鐵靖頭一揚:“那本公子就看看這玫瑰如何要了我的命!”猛的伸出手,掐斷玫瑰的枝幹,還放到鼻子旁邊嗅了嗅:“唔,還不錯,挺香的!”挑釁的看著男子。
鐵波鴻看覺得差不多了,佯裝生氣怪罵道:“靖兒,你也太不知道禮數了,這玫瑰可是炎島主最喜歡的花兒,他們把這花當炎島主的一樣供著,你這不是打了炎島主一耳光嗎?”眼裏全是諷刺。
男子向門口瞄了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
“喲,沒想到我哥哥在鐵門主的眼裏如這玫瑰花一般,不堪一擊!”帝炎溪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蓮步款款。
鐵波鴻一聽這聲音,神情緊收,僵硬的站起來,牽強的扯了扯嘴角:“二小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是我一時語氣太快,用詞不當,二小姐,莫要放在心上!”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唉。
帝炎溪走到上座,拋開衣袖,坐了下來,斜倪著鐵波鴻:“是嗎?這打我哥哥一巴掌是小事,可要了靖公子的命就是大事了!”
“嗬嗬,二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這花真能要人的命不成?我兒到現在可都是好好的站在這呢!”笑話,一朵花就要了他兒子的命,那他以後還怎麼在江湖混?
梵傾站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鐵門主,快回家給你兒子準備喪事吧,你兒子快不行了!”
鐵波鴻這才發現不對,轉過頭看去,隻差一時沒有氣暈了過去,隻見鐵靖滿臉慘白,嘴唇已經開始發紫,全身顫抖驚恐的看著掉在地上那朵凋落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