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雪紛紛揚揚的飄落,像極了夢中身穿白衣的她。蘇啟站在禦花園裏,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下了令不許任何人進來,此時此刻的他,隻想單獨呆一會兒。
他想左心如了,縱然左心如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他還是不能夠忘記那個女人曾帶給他的一切溫暖,蘇啟以為沒了左如心他會死,可是他沒有,他活的好好的,隻不過處在高位,太過孤寒。
蘇啟伸出手,接過一片雪花,看著雪花在自己的手心融城水滴,“如心,朕老了,心可能慢慢也變的軟了,突然朕想原諒這個天下,一直帶著仇恨生活,朕太累了,如心你知道嗎?朕遇到了一個長的特別像你的人,在遇到她的那一刻,朕就在想,她是不是你派來陪伴我的?是不是你想勸朕好好生活呢?朕知道她不是你,可朕寧願把她當成你,就這樣度過餘生。”
有一種愛,讓人愛到骨子裏,也疼到骨子裏,蘇啟對左如心的愛,應該就是如此吧,已經愛到發狂,愛到失去了理智。
“皇上,你下雪天怎麼還在院子裏呢,也不打傘,要不是宴太史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在這呢?”洛馨幫蘇啟遮傘,特別的溫柔賢惠。
蘇啟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望去,見是清妃,他微微一笑:“朕沒事,倒是你,大雪天的還跑出來,也不怕凍壞了。”
蘇啟拉著清妃的手,往清妃的輕語殿走去。
清妃依偎在蘇啟的肩膀上,問道:“皇上,聽說您又要選妃了,是嗎?”
“嗯?你聽誰說的?”蘇啟回過神來,聲音低沉。
清妃撅著小~嘴:“還用聽誰說嗎?整個後宮都傳遍了。”
“怎麼?朕納妃,你不高興?”蘇啟將清妃扶起,明顯的想推開她。
清妃委屈的低下了頭:“並不是臣妾小氣,而是皇上都已經許久未曾來過輕語殿了。”
蘇啟冷冷一笑,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皇上,皇上……”清妃被蘇啟突然的拋下,十分的疑惑,她匆忙跟上去,卻發現蘇啟走的很快,不過大會兒,就把自己給甩掉了。
蘇啟對侍衛說:“從明天起,朕不想再看到清妃活著出現在朕的眼前。”
於是清妃死了,貌美如花的一個人,正值好年華,隻因為惹了一個人不愉悅,就丟掉了自己的性命,清妃恐怕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賜死吧。當她哭著喊著要見皇上的時候,硬生生的被人灌下了毒酒,她再也見不到皇上了,永遠永遠。
花子玥坐在院子裏,看著看著書突然就將書放下歎了一口氣:“唉~也不知道洛馨去了宮裏,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離漠刮了刮花子玥的鼻子:“你瞧瞧你,又瞎操心,洛馨是左舷船上的人,又不是滅月的,他都不心疼,你又何必自尋煩惱?”
左舷剛把賬本放在離漠旁邊的石桌上,就被這兩人一人一句說的有些心塞,“離漠,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太傷我心了!”
“你還知道傷心?”離漠挑了挑自己的眉梢,一臉狐疑的看著左舷。
左舷嘴巴動了動,一臉不悅,“你們這一唱一和的,到底想怎麼樣啊?”
花子玥瞪著無辜的大眼:“我們也沒幹嘛啊?我們說我們的,你別往心裏去就行了。”
“嗯,對,你別往心裏去。”離漠也附和著說道。
但他們越這麼說,左舷的心裏就越不舒服,這兩口子真是太欺負人了。
“那我先走了啊。”左舷說著就想離開驚華園,花子玥和離漠都已經各忙各的了,誰都沒有再理會他。
直到左舷帶著顧長慶和顧思媛來到驚華園時,離漠和花子玥才站了起來。
以往左舷都會幫離漠擋去這些來求親的人,但既然離漠不仁,也不能怪他左舷不義了。
“不知丞相來此何事呢?”離漠對顧長慶的突然造訪,很是驚奇,尤其是顧長慶還帶著他的一個女兒,不過離漠隻是稍稍疑慮,心中也便知道顧長慶是何用意了。
顧長慶對著離漠行了一禮,顧思媛也對著離漠和花子玥行了一禮,顧思媛麵帶嬌羞,一臉的少女心事。
顧長慶開口說道:“我是為我這小女兒來說親的,自從離王回朝後,我這小女兒隻見了離王殿下一次就已經心生愛慕,前日臨王殿下生辰,小女更是情不能已,我年紀大了,也不顧什麼顏麵了,隻要兒女能夠幸福就好。”
離漠淡淡一笑,問:“不知丞相大人有沒有聽過,我蘇離漠曾對我夫人許下過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是不會再娶別的女子的。”
顧長慶笑了起來:“老夫略有耳聞,不過承諾隻是承諾,這天下間哪有男人隻娶一個的呢?離漠殿下還是要多娶幾個溫良嫻熟的女子繁衍子嗣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