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人都漸漸地睡去了,驚華山除了些狼嚎和野獸的聲音外,已然沒了人的喧鬧,此時的巫晟,正坐在半山腰的練兵場,他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撫摸著。
巫晟知道自己遠遠配不上花子玥,但心,豈能是他控製得了的,如今,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遠遠的看著她。
歸心園裏,花子玥已經睡了許久,離漠就在旁邊躺著,靜靜地看著她不敢出聲,他生怕一點的聲響都會吵醒睡熟中的美人,花子玥的一呼一吸,都是那麼均勻,睫毛彎彎的,又很長,溫潤如玉的肌膚完美的不似凡間之人,而這樣的人,如今就躺在他的身邊,將來還會和他生幾個孩子,或許一家人會待在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安享天倫之樂,想到這裏,離漠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他不會讓那一天太遲的。
天微微亮,花子玥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抱住自己的離漠,手指略過他的臉龐,離漠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他把花子玥抱的更緊了些,聲音因睡了一夜還有些沙啞:“你醒了?餓不餓?”
花子玥失笑,她把頭埋進離漠的頸間,呼吸著他身上特有的一種類似陽光的味道,又閉上了眼睛:“哪有人一睜開眼睛就要吃東西的啊?我想再睡會兒。”
離漠撫摸著花子玥一頭烏黑的秀發,輕輕親吻了一下:“好,你昨晚就沒吃東西,先吃著,吃完想睡多久都成。”
離漠說完搖了搖花子玥的身體,花子玥卻依舊閉著雙眼,她順勢吻了幾下離漠的脖子,輕輕吧唧了一下嘴,悠悠的說道:“我吃飽了,睡覺吧。”
離漠不禁笑了起來,由著她去吧,她現在想休息,那就睡醒了再吃。
城內的太子府內,卻不似驚華殿中的那般風花雪月,情意綿綿。
“殿下,您今天又要出去嗎?父親說臨王已經回來了,若是再被父皇知道你在禁足期間私自外出,一定又是大發雷霆。到時,恐怕連這太子之位,都要被臨王奪了去。”顧思穎把碗筷放下,走到門前攔住了正準備外出的蘇韶華。
蘇韶華輕抬眼眸,有些心不在焉:“府內的人都有分寸,自然不會出去亂說話,隻要你能老老實實的,誰會知道我在禁足期間出去了呢?”
顧思穎小臉一白,手就扯上了蘇韶華的衣袖:“可是……”
蘇韶華親了親顧思穎的額頭,柔聲說道:“別可是了,有孟珂跟著我呢,你就放心吧,聽話。”
顧思穎一聽孟珂,心裏的恨意又上來了,正是因為孟珂跟著,她才不想讓蘇韶華出去,平日裏兩人在府上還算安分守己,但誰知道出了這太子府,他們二人會做什麼苟且之事呢?
想歸想,顧思穎身為正妃,臉上總是要保持大度的,她有些擔憂的說:“孟珂跟著,我自然是放心的,隻不過外麵若有人看到太子殿下,就不好了。”
蘇韶華理好衣服,拍了拍顧思穎的手背,說道:“放心,不會給人看見的,我走了啊。”
蘇韶華剛走出幾步,又轉過身來吩咐道:“竹香,照顧好太子妃。”
竹香微微施禮:“是。”
蘇韶華笑笑,就大步走了出去。隻留下一個麵色憂慮的顧思穎。
待蘇韶華走遠,顧思穎才露出一臉凶惡的模樣,她一把將手邊的花瓶扔在了門邊:“孟珂。都是孟珂,都是她。”
竹香急忙扶住顧思穎,說道:“太子妃別氣著自己,那個孟侍衛那麼過分,你為什麼不幹脆把她給趕出府去呢?”
顧思穎握緊了拳頭,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趕出去?不,這樣隻會讓殿下對我生了厭棄之意,殿下喜歡她,無非就是因為她什麼都沒有,覺得她需要保護罷了,所以我要對孟珂好,讓她以為自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讓她一日比一日的猖狂,直到韶華玩膩了為止。”
竹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是太子妃您看的長遠。”
而孟珂呢,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不停地打著噴嚏,她拉著蘇韶華剛到驚華殿就問:“蘇韶華,你是不是在心裏罵我了?”
蘇韶華一臉無辜:“我沒有啊,我發誓,絕對沒有罵你。”
孟珂揉了揉鼻子,又看向青陽:“青陽,是不是你不想我來驚華殿,所以就在心裏罵我了?”
青陽用手彈了下孟珂的腦門說道:“我天天盼著你來驚華殿呢,又怎麼會罵你?”
蘇韶華見此大手一揮,把青陽的手硬生生的推到了一邊:“你離孟珂遠點。”
青陽被蘇韶華真的一推,十分的不爽,“哎,蘇韶華,我還真沒見過你那麼沒風度的男人,你看我家少主多大度,巫晟都說的那麼直白了,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也絲毫不放在心上,哪跟你似的,小氣鬼一個,再說孟珂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每天這是幹什麼,我都已經不帶孟珂出去喝酒了,怎麼,連話也不讓我和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