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就像個假小子,做事從來不計後果,我成績不好,但是唯一可取的就是長跑。所以那時候我加入了校田徑隊。那次比賽很艱難,有個難纏的對手,不過我還是贏了。宇文汐也參加了比賽,不過她沒有拿到名次。比賽後她就來和我說話,問我能不能早上和她一起跑步,我就答應了……大概認識了一年多,有一天她突然塞給我一封信,信上寫著她覺得自己慢慢的喜歡我了,越發難以控製自己的感情,所以如果我不想和她在一起我們就絕交,以後不再見麵。我那時有過一絲糾結,第二天早上我沒有去我們通常見麵的路口。大概過了一周,那天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心裏放不下她還是去了路口,果然看到她穿著我們一起買了運動衣站在雨裏等我……我……”
說到這裏白老師哽咽了一下,繼續說著,“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也不能沒有她……”
“你們什麼時候分手的?”陳允在十分淡定的問著。
“後來我們讀了不同的學校。大學的時候,我在文學院,汐考上了醫學院,雖然離得很遠,但是我們還是經常見麵。直到後來工作後……有次她對我說,家裏給她很大的壓力,要她趕快結婚。她說她有個好朋友叫袁天,他們在學術上很有共同語言,她說想讓朋友幫忙,結婚後就各自生活。可是她家裏也不同意她和袁天的婚事,後來汐對她家裏說了我的事,她家裏人很生氣,但是也同意了她和袁天在一起……”
“後來你和宇文汐經常在南區的酒吧見麵對嗎?”陳允在問道。
白老師點點頭。我恍然大悟一般,“原來那個人是白老師!!”
沈十三鄙視了我一眼,示意我別出聲,繼續看。
陳允在旁邊的警官問道,“那這支筆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白老師想了想,“說實話,我並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把筆落在了汐那裏。那天她給我打電話,說辦公室桌上有支筆看是我之前用的。可是我記得我分明用完就收起來了……汐說把筆還給我,我們約在護城河旁邊的小橋上見麵……隻是沒想到……我等了好久都不見她來……”白老師用紙巾擦了眼角的淚滴。
“那支筆是冷雨的對嗎?”那個警官問道。
“是的。是那次我和那孩子借用的,後來忘了還給他,他說不著急,讓我先用著,沒墨水了再給他……我估計他是不好意思,於是我就想先用著回頭再給他……”
“那你有什麼線索嗎?比如有沒有人和宇文汐有過節之類的。”
白老師搖搖頭,“我想不出。雖然她嘴上從來不留情,那是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很容易受感動。以前也是她教給我要怎麼樣調節自己的情緒,所以後來我的個性變好了不少,學習成績也提高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了,我很希望你們能快點破案,好給汐一個交代。我才不信她是自殺還有什麼失足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