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太著急了?!”我有點驚訝。
“可是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憑著這些猜想是難有說服力的。”
“那白老師的筆呢?為什麼會在宇文汐那裏?”我突然想起這件事。
“話雖這麼說,但是白老師和冷雨的口供也合情合理。即使這支筆的事情解釋不清,但是還不足以說明白老師和冷雨就是凶手。而且也沒有宇文汐和他們認識的任何證據……”
聽著沈十三的話,我又覺得心亂了,調查這麼多,卻還是不足以說明什麼。我們生活的是法治社會,凡是都要講證據。證據不足,就不能冤枉了任何一個人。
放下手機,我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倚著車窗想著這段日子的事情。
星期天的時候,一大早,天空就下起了大雨,冷風吹來,十分的冷清。我也來到了市郊的陵園。這裏很偏僻,用了五十多分鍾的車程才到達。
我下了車,宇文灝家的司機幫我撐起了傘,我衝他點點頭,接過了雨傘叫他回車上等就好。今天,很多人都來參加宇文汐的葬禮。
自從那天宇文灝去過我家,但並沒有和我說一句話之後,我就一直沒有見過他。今天宇文汐的葬禮上,我卻也沒有看到宇文灝的身影。或許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無所謂……
所有人都穿著黑色,就連雨傘也都是黑色,莊嚴而肅穆。
我聽著牧師念著虔誠的悼詞,身邊的幾個人都已經流下了眼淚。我站在那裏,看著宇文汐的棺槨下葬,漸漸被土壤所覆蓋。墓碑前擺著我並不知名的白色的花朵。香火的味道不知是從哪裏飄來的,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味道……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心酸,連眼睛也微微發酸。風漸漸大了起來,有些沙塵進了我的眼睛……很快卻又飄落下去和這冷雨一起化成了泥土。
雨越下越大,打在我的雨傘上發出很大的聲響。我抬頭看看四周,還是沒有找到宇文灝的身影,也沒有看到之前見過的宇文灝的四叔。
我有些落寞的轉過身,撥開重重人群準備離去。在我的正前方較遠的矮山上,有個身穿一襲黑衣的人,她穿著黑色的長裙,清瘦的身體在冷風中顯得越發單薄。風吹亂了她的長發,雨傘半遮著她的麵孔。我停下腳步,在人群中遠遠的看著那個身影。她站了很久,才轉身離開。
在陵園的矮山上,我靜靜的站了好久。我俯瞰著下麵漸漸散去的人群。我知道宇文灝一定會來……
果然,在人群都散盡,宇文灝才出現。他一身黑衣,撐著黑色的雨傘,站在宇文汐的墓碑前。我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隻看到宇文灝把墓前的白色花換成了火紅色的花朵。
宇文灝一定隱藏了什麼,可是他為什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