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錄像的事,我懷疑是魏子涵殺的油油,想要去問問她,於是晚上去敲她屋門,可是沒人響應。”我把上午跟警察說的那些,又重複給陳允在警官一遍。
“所以你根本沒進去。”
“對。”
“那你晚上沒聽到什麼動靜?”
“真的沒有,我一晚上沒有睡好,但真的沒有什麼動靜。”
“你幾點去找的魏子涵還記得麼?”
“嗯,記得,從警局出來就已經很晚了,我特意看了眼表,那時候是晚上10點20,我進入宿舍樓路過602的時候,就敲了門,所以時間出入應該不大。”
“真是奇怪,如果不是自殺,又被人勒住,應該會發出一些動靜才對,晚上又那麼安靜。”
陳允在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來回撫著下巴。
“保不準那時候魏子涵已經死了。”沈十三終於從照片裏探出頭來。
“嗯,就等嶽瑛的鑒定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法醫嶽瑛敲敲門進來了,手裏還抱著一疊文件。
“魏子涵的屍體鑒定完了,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傍晚5-6點,脖子上的勒痕時分嚴重,而且有摩擦,身體也有輕微不自然的小摩擦痕跡,不排除與人爭執的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日常生活所致。
吊扇上拴著的繩子和她脖子上的勒痕吻合,至少屍體不會說謊,她確實死於這根繩子。”
這個清秀而高挑的女法醫,連坐都沒坐,一進門就將手裏的資料發給大家,一口氣說著。一個小警察忙倒了一杯水給她,嶽瑛一飲而盡,然後依靠著桌子,繼續說,
“令人在意的不僅僅是她的脖子,雖然她臉部因為痛苦已經扭曲到難以辨認表情的地步。但意外的是,她皮膚汗液成分過高,腎上腺激素分泌過盛,仿佛臨死前做了什麼劇烈的運動一般,而這基本不符合一個上吊自殺者屍體該有的症狀。”嶽瑛指著報告中的其中一頁的數據對陳允在說著。
“說不定是出去玩了,她和小潞好像很喜歡騎車到處跑,而且魏子涵喜歡飆車。”我回憶起自己被她碾的腳後跟和她倆騎車的樣子,推測著各種可能性。
“不會的,且不說昨天是周一,需要上課,就算放了學玩飆車...”突然沈十三愣愣的看著我,“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麼人在後麵追趕她,所以...”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唬我...”我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嗯...你說的倒不是沒有可能,激烈運動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嶽瑛點點頭,“我要說的差不多就這些了,我還有事,東區那邊送過來一個新屍體,說是有疑點,我得馬上過去看看。”
說完,嶽瑛就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們幾個人互視了幾眼兒,嶽醫生這雷厲風行真是讓人敬佩,一提及工作她也是神采奕奕。
沈十三對陳允在說,“你看了我今天上午交給你的李油油日記本麼?”
陳允在點點頭,“所以我放了宇文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