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那些猛鬼害死的一家五口人是什麼人?”
還是處理紅衣學姐的事情比較重要,我怕他們已經去找那何況峰報仇了。
何況峰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害死了他們,自會因果報應,但是惡鬼害人,便是有違天理。
“被害人是東海大學保衛科科長張大成一家,惡鬼殘忍,我想今天你去外麵,應該就能聽到有關這場血案的新聞。”
白無常為人和煦,笑顏常開。讓趙琨翻出索魂金冊,調出那些人的死亡訊息一觀而解。
“我查過生死簿,這些作惡的鬼魂均死於十五年前的一場大火,但因當地有風水大師以佛門法器和金剛鎮魂符困之,才能暫保十五年平安,如今符文被毀,失去了法力,難以困住他們,才派吾等前來公辦。”
“傳聞此店裏的鬼神大人,道行高深,通曉世事,特來求一法子。”
那白無常邊說邊朝我身後鞠了一躬,我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老板已經換好了平日那件普通古樸的學生服,手持一柄白玉煙槍,墜著紅蕊吊穗,吸過一口老煙,吐出圓形煙圈,垂睦不語。
“若是你們地府要抓自然不是難事,隻怕因果報應,天命有這一劫,自不可違吧?”老板手持煙槍,煙嘴輕磕桌麵,抖下幾分煙灰,掉下桌案便化為煙霧而散。
他老是藏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給我說明白,讓我每天看著搞不明白其中奧妙。
“大人果真有通曉萬事的大神通,卻是如此不錯。隻是放任他們報仇,隻怕牽連甚廣,地府安寧有亂,上麵才會命吾等前來。”
白無常仍是笑著回複,隻是他那些話我都聽不明白,但是大概能知道的是,那五十二個猛鬼複仇算是因果報應,連地府也不能阻止。
可是老板不是說他們是來解決此事的嗎?怎麼會天命不可違呢?
“自然你們不易出手,邊讓天命中人去了斷這因果報應吧。”老板說完將那煙嘴遞向我,抖了抖後看了眼我。
誒呦喂!又使喚我幫他拿東西!讓人幫他拿東西還這麼傲,真是過分的家夥。
吐槽歸吐槽,我還是奴才本性,乖乖地上去接過來幫人拿著。
老板隨即憑空化出一道十幾厘米長的金紙符咒,那金紙上閃爍著朱紅色咒文,龍飛鳳舞完全看不出是什麼鬼字。
那道符紙飄浮在空中,周身金色光芒萬丈,把店裏照得透亮,白無常和趙琨顯然受不了那金光,拂袖掩麵。
“當年東海大學尋來當世得道高僧施法鎮壓那極陰之地,用的便是這種金剛鎮魂符和高僧所用之缽,那群學生冥冥中自會受製於此,以緣化緣便可了此因果。”
“可是,大人,這佛門符文克陰拒邪,我們地府鬼吏也是碰不得的啊!”
白無常為難地看著那道金符,那金光他邊是不經意一被照到便會刺痛難忍,何況是用這來降伏那些猛鬼。
“這符當初是我這店員同行的人撕下來的,那理由再由他貼回去,你們帶他一起去吧。”
坑完鬼吏坑小弟,居然要我再去把這符貼回去鎮壓住那些鬼,那我豈不是會被那些猛鬼當成眼中釘?
老板你這分明就是故意想害死我,然後就有了同一鬼種類的店員供你驅使吧!
每次一有事,都推我上去,太不關愛員工了!
我簡直欲哭無淚,轉頭和那白無常揮揮手,尷尬笑一笑。
我就是老板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就都這樣了,還一本小破書要我一個月工資,我能有幾顆心任他隨意傷?
“那便請蘇先生將這符紙收起來吧。若能解決此事,謝某必有重謝。”
白無常謝必安沒懂我的意思,還是那樣人畜無害地對我笑著,我默默翻了一個白眼,伸手去將那符紙拿了下來塞到口袋裏,拍了拍,保命的東西啊,你要乖乖呆好。
所以就這樣,我轉而跟著白無常混了。
白無常謝必安,真是好相處極了,一個風度翩翩的陽光大男孩,永遠是一副燦爛的笑容,還喜歡自己講些段子,然後捧腹大笑半天,虧我以為他是個靠譜的。
這種話我覺得好熟悉啊,當初好像和趙琨熟悉後我就有過這種感想。
難道地府的鬼吏都是這樣的?
“七爺,你不怕我老板坑你啊?他那麼坑。”
“不會啊?薑大人不是很好嗎?顏值高能力高,難道不是現在流行的霸道總裁嗎?”白無常愣了愣,搖了搖頭,笑嗬嗬的說。
“你還會說這種詞啊……”我尷尬一笑,霸道總裁,那麼個少年臉誰會覺得他是霸道總裁,完全是黑心商販吧。
“那當然,與時俱進嘛!我們地府比你想象的要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