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盡快吃完早餐後,便悄悄拿了一塊麵包藏在身後走進了臥室,打開看,臥室裏空無一人,月牙呢?

在我的眼前閃爍著光點,月牙由此便出現了。

這回事又讓我驚訝了一陣子了。

“我怕你的家人會發現我,所以就藏了起來,看到你了就安心下來了。”月牙微笑了。

“原來如此,對了,月牙。我想你也餓了吧,吃點東西。”我將麵包遞給她。

月牙接過麵包,呆了一瞬間,便文靜地小口般吃著。

“我在想應如何安置你才好,還應向家人如何解釋。”

“我想不用了,初滿。”

“為什麼?”我疑惑地問。

“隻是很短暫的時間,沒關係的。”

“可是……”我未能說下去。

“我會珍惜這短暫的光陰的,初滿。”她以一個微笑便似乎將一切處理了。

我告訴月牙自己必須到學校去了,便叮囑她別到處走動要安靜待在臥室裏直到我回來為止。

始終心裏存在擔心。

首節的課堂上便陷入了重重的擔憂之中,想讓自己的分身回家看一趟。假如不確定一下月牙的情況,心總是向外飛,想是像困於鐵籠之中的小鳥想掙脫束縛一般。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課鈴聲的響起,不經意地向窗外一探,才發現一襲白衣的月牙在校園內四處尋覓的樣子。

一定是在找我了!我衝出了教室。

月牙先是看到了我喜悅的心情,見我臉上的責怪的神情便低下了頭。

我帶她到樹蔭下坐下來,才以平和的語氣問她為什麼來了學校。

她落下了頭低聲說:

“我隻是想看看你而已……”

平穩心情的我紅了臉。

“我不是讓你別亂跑嗎?況且你一旦迷路了這類事,那怎麼辦?”

“對不起,初滿。”月牙始終沒有抬頭看我。

“下次,別做這種傻事,好嗎?”我溫和了聲線。

月牙微微點了頭。

“我想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好了。”我對她說。

“唔,不用了,你還是先上課好了。”

“這怎麼可以呢?你認識回去的路嗎?”我擔憂地說。

“我可以的,不然我是怎麼來的?”她抬起了頭,讓我看見她的眼神。

無論她的眼神是多麼肯定自己,始終我的擔憂卻像流動的空氣從不停止。

隨著上課鈴的響起,我視線直至月牙的身影消失,我的心情才得以放鬆。月牙的行為卻讓我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動。她是做得有些愚蠢嗎?我卻不是這樣認為,她這是為了綿綿不斷的思念,這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況且,她如此奇異的存在:隻為了跟我在一起。的確看似有些荒謬,難以置信,但又是如此感動,悲哀是一件事。

這也是她的使命,隻有我才能幫助她完成使命。我問她如此會快樂嗎?她卻回答因為能和我在一起而快樂。由她知道自己存在時便產生了愛意,因為有愛才會快樂。同時我更發覺她隱含的莫名憂傷。因為有愛而快樂,而又有什麼原因能他讓她憂傷呢?她對我強調短暫的時間,就是如此?因愛隻有存活在的時間裏,可是為什麼這又是短暫的時間,這意義是什麼?

月牙因愛而快樂,因此便由我來給她製造更多,更多的快樂,從而去抵抗憂傷。

放學,我歸心似箭。

我打開臥室的門,見月牙驚喜站起,我的心才放下了擔子。

“初滿,你回來了。”月牙說。

“對,我回來了。”我將背包放下,施展最溫柔的笑容回應。

月牙褐色卷曲的長發依舊,卻換上了新衣,是一襲天藍色飛衣服,左手配著銀白色的係有月牙銀鈴的手鏈。

這時,我才全麵地注意到她的衣著。

月牙表現得靦腆了。

我尷尬地轉了身,說:“月牙你一個人在房裏待著無聊嗎?對不起,我都上課去,隻有回來的時候才能陪你。”

“怎麼會呢?不會。”

“不過,有一天可以陪你。”我轉身說。

“哪一天?”月牙臉上泛起了笑容的漣漪。

“有天我會休息,先不告訴你好了,到那天我個跟你出去走走。這也就是約會,明白嗎?”我如同教導幼兒一般。

“是嗎?”

為了替月牙解悶,每逢回到家都會把在校園裏的生活趣事告訴她。也為了創造更多的快樂,讓她露出笑容。我們之間的陌生也仿佛淡化了。因此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夜裏月早已顯露出自己的容貌。

我從地鋪的床上轉身,原來月牙側身麵朝著我,我們都沒有睡。

於是我拉月牙的手爬上了屋頂上去。

月的光溫柔地照射我們的身子。

我告訴月牙每一次不能入睡時,都會爬上屋頂照月光,同同時,月牙出現憂傷的神情。我試圖讓她笑起來,她卻勉強生硬地擠出笑容。

月亮的光會讓她憂傷嗎?我卻讓她麵對冰冷的月亮。

還是什麼緣故呢?

她的憂傷會像萌芽的幼苗茁壯成長嗎?

問她不喜歡月嗎?她的頭卻不住搖擺。

夜風掀起她卷曲的長發,如同海濤般拍打我的海岸。

將我的身體挨近,夜風的掠過,怕她著涼。

我對她說,下去吧,以免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