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悶悶的,有些憋屈的,嗓子眼也是幹幹的,有些發痛,也不知道是在氣將臣還是在氣自己。
“阿蕙。”一隻手已經拉住了她,讓她停止了方才的疾行暴走。他從後邊輕輕的擁住了她,帶著些許的安撫。
紫蕙也沒說話,也沒做掙紮,隻是任他抱著。眼眶裏的淚卻是止不住的吧嗒吧嗒的滴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心上。
“對不起,我又惹你傷心了嗎?”將臣有些無措的,隻能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聞言,紫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哭了。
“混蛋,死木頭,你要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最近總是惹我傷心……”她心慌意亂的抹了抹淚,也是驚歎於自己最近哭的幾率了。
好似是懷孕之後她哭的次數便增多了,她以前哭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的,現在是要將從前沒哭的份兒都給補足的意思嗎?
“為什麼而哭?”他的下巴輕輕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聲問道,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安撫。
“我怕你死了總行了吧!”她沒好氣的說道。
“放心,我還要陪著你白頭偕老的。”
“……”
又是嶄新的一天,紫蕙站在廊道上,忍不住觀察塵微閣裏的情況。她也不清楚她同將臣之間算是破冰了嗎?兩人之間的關係算是破冰了還是……停滯不前。
至少昨晚她哭了一哭還是有些效果的,至少讓她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她這麼愛將臣,自然是舍不得再同他置氣的,可是心裏還是有些不爽。
將臣這廝果然還是不改冷木頭的本性,也不會哄人什麼的。她同他冷戰了好幾日了,他也沒有服個軟對她說些好聽的話,或者他說些甜言蜜語哄哄她也是好的啊。
這廝倒好,她同他冷戰了,他也是麵不改色的,在她的身邊該吃吃該喝喝的,也不主動同她說些什麼話來開導她。
好嘛,他這個樣子她也是不管了,看誰熬得過誰。
不過,伺候紫蕙的琴嬤嬤她們可是清楚的很的,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意思。
自從太子殿下昨日處置了那個意圖不軌的丫鬟,府上是再沒人敢在背後對太子妃議論些什麼了。太子殿下可是很疼愛太子妃的,那位於公公可是暗地裏說過了,這都是會太子殿下暗中布局出來的,那個丫鬟不過是太子殿下‘以儆效尤’的棋子罷了。
可惜,對於這些紫蕙是一概不知的。
她站在廊道上觀察著塵微閣的情況,塵微閣一直是靜悄悄的,也沒見個丫鬟或者侍衛的,不曉得是不是將臣一早便出府去了。
心裏邊對將臣的動態雖然有些好奇,可是她也是耐得住的,也不去詢問琴嬤嬤她們。
用了午膳也是沒見到將臣的,今天倒是格外的安靜的。她坐在小榻子上,有些狐疑的想著。
罷了,他不來她還樂個清閑呢!
想著,她躺在了小榻子上,心安理得的開始閉目養神。
卻說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了群書閣,臉上帶著些許的慌亂,她輕聲的跑到了琴嬤嬤的身邊,對琴嬤嬤小聲的說了什麼。隻見琴嬤嬤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若有若無的看了看一牆之隔的塵微閣,又看了看正閉著眼睛的紫蕙。
而後她小心的走到了紫蕙的身邊,為紫蕙加了個薄毯。“娘娘若是累了,便回房去休息吧。”
琴嬤嬤道,動作和聲音都很老練。
“嗯。”紫蕙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在琴嬤嬤的攙扶下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隻是留在院子裏的兩個小丫鬟麵上有些猶豫和糾結,“這麼大的事情真的不告訴娘娘嗎?這有些不妥吧。”
“殿下既然吩咐下來了,我們照做便是了。而且,娘娘還懷著身子呢,若是有個什麼好歹,誰付得起責任呢。”另一個侍女道,麵上也是憂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