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季毓來說,從‘主子’到‘嫂嫂’的跨度未免太大了,她一時之間很是不能適應的改口。她糾結了一下,到底是沒能改口的。
“好啦,逗你玩兒的,你喜歡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吧,不難為你了。”紫蕙看著她為難的模樣不由的笑道。
“嫂嫂還是這麼的真性情,太子表哥不在府上嗎?”薛玉穩還是一派瀟灑少年郎的做派,雖然是成了家的國候世子了,還是那般的少年氣性。
不過勝在他的眉梢間還是隱透了沉穩。
“唔,他嘛,現在該是在自己的書房的,你可以去找他。”紫蕙道,然後是成功的將薛玉穩給支走了。
小弟一走她也好同季毓所說私房話不是。
“主子,幾日沒見了,你過得還好嗎?”季毓像是往常一樣的站在了紫蕙的後側方,一如她作為太子妃娘娘的侍女那般的。
而今她雖然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主子了,可是到底是改不了自己這多年的習慣,總是習慣的站在那個位置。
“季毓,現在你我的身份不再是主仆之分了,你自己也要學著做個主子才是。”紫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唔,可不是讓你做個高人一等的主子,而是不要將自己當做一個奴婢了。雖然你從前是我的侍女,可是我待你是從來沒將你當做是個奴婢的。”
“我知道,隻是伺候主子習慣了,一時之間改不了,也不想改。”季毓道。
“傻瓜,你難道想跟在我身邊一輩子不成。再說了,我現在可是有了將臣了,你可得靠邊站的。而且,人往高處走,你也該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紫蕙拉著她的手道,帶著幾分的安撫意味。
等等,難道是小弟對季毓不好嗎?否則,季毓怎麼一副很是懷念跟在她身邊的日子呢?
作為一個新嫁婦,她現在該是處於柔情蜜意之中才對的,怎麼總是在追憶同她作為一個侍女的日子呢?
想著她是狐疑的問出了聲,若真是她所猜想的那樣的話,那麼小弟一定是不可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太子府的。
“不是的,主子。”聽聞她的狐疑猜測,季毓連忙擺了擺手,似乎是沒料到她會這般的懷疑到薛玉穩的頭上。
“是嗎?那你為何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紫蕙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潛台詞就是要把薛玉穩給暴打一頓的意思。
“真不是他的問題,隻是我很想主子而已。”季毓道,神色幾分焦急的為薛玉穩辯解著,“而且他怎麼敢對我不好呢,他可打不過我。”
聞言,紫蕙是笑出了聲來了,“那倒是呢,小弟絕對會被你打得滿地找牙的。而且,我看季毓你是皮膚細膩有光澤的,想來這幾日是過得極好的,小弟對你很好吧。”她壞壞的挑了挑眉,有幾分調戲的意思。
“我過得很好,主子盡管放心便是。”季毓不曉得是沒有聽懂她的潛台詞還是怎麼的,倒是認真的回答道,這一本正經的讓紫蕙也不好繼續開玩笑了。
季毓嫁給了小弟,她自然是放心的。
兩人是親親熱熱的聊了一上午,似乎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不過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待季毓同薛玉穩用過了午膳了便離開了太子府,紫蕙是又沒什麼事情可做的了。
隻管坐在自己的小榻子上,就著大樹的綠蔭吃吃水果吃吃點心的。
“琴嬤嬤,你這點心做的可是一絕,很對本妃的胃口呢。”她吃著點心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娘娘抬愛了,說起來老奴這手藝還是皇後娘娘一手授予的,也難怪娘娘這般的喜愛了。”琴嬤嬤一張笑臉道。她不是那種嚴苛板著臉的嬤嬤,相反的,這位琴嬤嬤很愛笑,讓人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就像是一位家中的長輩,和顏悅色的,總是一副笑眯眯的喜慶的樣子。
“那嬤嬤這手藝學得可是不錯的,本妃很是喜歡呢。“紫蕙道,她是真的很喜歡琴嬤嬤做的點心呢,甜而不膩的,入口即化,叫她一下就愛上了。
“老奴是來伺候娘娘的,這也是皇後娘娘的意思,老奴自然是不敢馬虎的。而且,娘娘喜歡也是老奴的福分,老奴定當盡心盡力的照顧娘娘的。”琴嬤嬤也是寵辱不驚的,笑眯眯的說著。
正如琴嬤嬤所說的,這位琴嬤嬤是皇後娘娘特意派來伺候她的,伺候她的膳食和調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