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真正的了解這件事情的始末,究其根本就是彥說要除掉金府的人,除掉金將軍,掌握兵權。
紫蕙已經有所感覺了,彥說會有大動作的。
“女箏國的風向怕是要變了。”將臣望著外邊的天色,天色陰陰沉沉的,實在不是個好天色。
可惜,女箏國的掌權人——陌尚蓮對彥說的舉動似乎並沒有感到危險,反倒是專心致誌的想著要對付將臣了。這不,一大早的,宮裏的侍衛便將他們所在的客棧給圍得水泄不通的。
為首的是天香所裝扮的大皇子,一行人是來者不善的,偏生還打著請他們回皇宮同女皇陛下一聚的旗號。
“太子殿下,我們女箏國的意思是來者是客,你屈尊前來,我們自然是要好生招待,如何能讓你們住在這裏呢?”天香道,擺著一副皇子該有的風範。
然而她眼底的情緒還是泄露了她的小心思了,略帶陰霾的,還有些慌亂的……
可是,他們現在是平等的,她是女箏國的‘大皇子’,他是昔國的太子。
“你們這陣仗……”
將臣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眸光微微的略過天香,是沒什麼表情的。似乎對於天香的存在他也是毫不詫異的,該說是從來沒在意過所以也就沒什麼好驚訝的。
“本宮看還是免了吧。”他直白的拒絕道。
“這怎麼行呢,太子殿下還是三思為好。”天香道,有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
很顯然,這是一種威脅,也是一種有資本的威脅。
卻說昔國太子到了女箏國的事情也是被傳揚了開來,此時女箏國同昔國之間的矛盾重重,其中更是夾雜了前往昔國為質子的陌上公主的事情。因為傳聞陌上公主的生死不明,女箏國便以此做了文章。不明真相的民眾便以為陌上公主已經魂散昔國,此時聽聞昔國太子竟然在女箏國,這無疑是個重磅消息。
當百姓集聚了客棧門前時,紫蕙才知道,原來陌上公主在女箏國的號召力竟然是如此的強大的。
“昔國太子當真在裏頭?”
“可不是嗎?宮裏派了人來,說是要將那太子給請進宮裏招待呢。”
“我們要去問問,我們的陌上公主如今在何處,是生是死?”
“就是就是,陌上公主為了女箏國的安危,為了女箏國的子民在昔國甘願做個質子,這是我們百姓的福分,所以不能讓陌上公主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說得不錯!”
眾人聚集到了客棧,似乎是不見到將臣便不罷休的。
有時候民眾的力量各位嚇人,因為他們不懂得事情的嚴重,隻按著自己所想的來。
“昔國太子快出來,既然到了我們女箏國就別想這麼容易的回去!”有人對著客棧喊話了,聲音很大,一些不明事理的百姓也是聚了過來。
“陌上公主既然是在你們昔國不見的,那麼你也該給我們一個解釋才對……”
眼看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紫蕙不由的感歎了,‘果然是獨在異鄉為異客’啊。而且,他們的陌上公主就在他們的麵前,隻是他們不識得罷了。再者,作為質子的也不是陌上公主本人,而是她的替代者……
“太子殿下,便是這樣也不同我們會宮嗎?外邊的那些民眾可不是本殿下所能夠控製的。”天香笑了笑,微微勾起的唇角顯示了她的好心情。
就像是一個執掌者一樣的,似乎所有的權限都在她的手上。
然而,將臣是不理會的,看也未看她一眼的,隻叫暗影衛守在樓道上,阻隔了兩路人馬的距離。
“將臣!”如今這個時候他還敢這般的無視她是嗎?
她不由的有些氣極了,見將臣轉身的背影向另一邊的樓道去了,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她就像是個唱獨角戲的戲子,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的。
“這麼說吧,你若是不想今日外邊的那些人被血洗了,便打發他們離開,否則……”說罷他已經是悠然的遠去了,絲毫不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隻留下天香站在遠處握緊了拳頭,為什麼,她現在已經不是他府裏的側室了,為何在他的麵前她還是這般的卑微?
事實上不是將臣將她變得卑微,而是她讓自己變得卑微了。
“真的沒什麼問題嗎?”紫蕙看著樓下的情形,感覺到將臣站到了她的身後,伸手將她擁入了懷裏邊。
“我們隻管看著就行了,看看他們想耍什麼花樣。”將臣道,語調淡淡的,似乎是要看一出好戲,同他沒什麼關係的好戲。
樓下的民眾越聚越多,情形變得有些複雜了。有些難以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