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箏國,皇宮。
宮裏深重,更是寒冷的,靠近的那座雪山高高的聳立著,上邊是不化的雪,夜色之下更顯得高處不勝寒。
天香去了陌尚蓮的寢宮,想著該是商議將紫蕙給奪回來的事情了。這幾日她們還沒什麼動靜不過是母皇還沒有下達命令,大約是還在思量這件事情吧。
想著,她對宮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自己獨自進了女皇的寢宮。
她在宮裏的地位是一人之下的,宮人自然聽從她的話退出了宮殿。
她拎著袍子上了階梯,還沒有推開門便聽到了裏邊傳來了什麼聲響了。
“金府的那個丫頭為何還不動手?這可真是奇怪了,她不是最喜歡挖旁人的眼睛了嗎?”是陌尚蓮的聲音,語調淡淡的,帶著些許的納悶。
“回稟陛下,金府的那個小姐對昔國太子妃有幾分的不同,便是昔國太子妃發現了她的秘密她似乎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是一個女官稟告的聲音。
她們這是什麼意思?
天香將手搭在門上,沒有要推門而入的心思了,就那般的站在門外,心裏邊有些許不祥的預感。
“是嘛,那個太子妃倒是好運氣。”傳來了陌尚蓮的冷哼,“那並清呢,可能派上用場?”
並清?
聽到並清的名字,她下意識的側耳傾聽。
“金府的小姐根本瞧不上並清公子,不過並清公子與那太子妃的關係似乎是挺好的。”那人回稟道。
聞言,天香的神色微變。
在她看來,並清該是她那一邊的人,為何要同紫蕙交好呢?
想著,她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屬下見過殿下。”那女官對她行了行禮,天香對她擺了擺手她便退了出去。
“母皇,那金府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才聽到她們的對話,她有些不明白。
母皇好似有什麼事情並沒有同她明說,而且,她們的意思是在謀劃著什麼。難怪母皇並不急於將那紫蕙給搶回來……
“霜兒,這件事情啊,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陌尚蓮搖了搖頭,淡淡道。她以為,這完全沒必要同她說。
“哦。”天香點了點頭,也沒有追問,“隻是,母皇,我們便任由紫蕙在金府嗎?什麼時候將她給弄進皇宮來?”這可不是她所預計的,她所預計的可不是讓紫蕙來女箏國享福的。
“朕什麼時候說過要把紫蕙給弄進宮裏來了?”陌尚蓮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這是為何……”天香有些困惑了,“之前不是說過要昔國的太子妃做俘虜嗎?以此牽製昔國……”
“如今的情形有變了,霜兒。”陌尚蓮道,“你可能不知道,那金府的小姐是個有特殊嗜好的人,最喜歡挖人的眼睛了。如今她是看上了紫蕙的眼睛了,所以,我們又何苦要多此一舉的同金府的人鬧翻了呢。”
“挖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說白了吧,金將軍的千金就是個瘋子,她的那些男寵也是用來被她挖眼睛的罷了。”陌尚蓮淡淡道,麵上沒什麼顯露的,好似那些被挖眼睛的男子不是她的子民似的。
天香一時之間有些懵了,這……
那並清去金府是做什麼的呢?
“為何母皇從未對兒臣說過?母皇是一早就知道的,又為何要同兒臣商議派並清到金府去?”如此說來,並清差一點便去送死了嗎?
“霜兒,你這是在質疑朕還是在責怪朕?”聞言,陌尚蓮的臉色微變。
便是要就寢了她也是一臉精致的妝容,眼角那深邃的線條綿延至發髻,看上去帶著些許的冷漠。
“兒臣不敢。”天香連忙認錯,“隻是兒臣不明白,母皇為何……”
“母皇問你,你喜歡那個並清嗎?”陌尚蓮突然問道。
“兒臣自然是不喜歡他的。”天香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那便是了,那就是原因了。”陌尚蓮點了點頭,“你既不喜歡他,那他的價值就是一個被利用的角色。而且他喜歡你不是嗎?憑著他的身份他有什麼資格喜歡你?這就是他喜歡你的代價。隻是可惜了,他的那點利用的價值似乎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是啊,她又不喜歡他。而且方才也是聽到了,他在金府過得還不錯,同紫蕙談天說地的……
“母皇說得不錯。”她點了點頭,忽略了自己心裏頭的那點不舒服。
“現在,最重要的是借金府的手除掉昔國太子妃,也免得我們費神了。”陌尚蓮的眼底閃過一絲算計。
“母皇的意思是……”天香的心裏有些不甘了,這不是她所想的。
她所想的是紫蕙作為一個階下囚在她的腳邊求饒,如今她可是一國的公主,而不是她府上的那個無能為力的小小側妃!
“金將軍太過狂傲了,他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那便挑起昔國同他之間的矛盾,是他的女兒擄走了昔國的太子妃,有殺害了太子妃,可不是我們女箏國做下的事情。到時為了國家的安危,朕也隻好將他給昔國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