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朕便全權交給你了。”沉弈皇帝點了點頭道,對將臣是完全的放心的。
“隻是戚王那件事情……”將臣頓了頓,對於那幾個兄弟他是沒什麼想法的,隻是如今事情被捅破了也就由不得了。
“朕已經將他軟禁在自己的府裏了,等女箏國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好好好的料理他。”提及戚王的所作所為,沉弈皇帝不置可否的,沒什麼反應。
“也好。”說罷,他退出了書房。
回到太子府,他一襲清冷的墨色長袍掃過盛開的黑芙蓉,直奔自己的書房,拿起紙和筆開始做起了部署。
“主子,娘娘的下落還是沒有找到。隻怪那彥說太過險惡了,竟然叫人用偷襲的法子,暗影衛這才……”暗影衛所中的毒雖然是解了,但是彥說的這個小計謀足以說明了一切。
他對太子妃娘娘的用心險惡。
展驊自然是沒有想到彥說的私心上去,他以為的是彥說是女箏國的人,他們是一夥的,娘娘現下的處境應該是十分的危險的。
“本宮知道了,即刻啟程去女箏國。”彥說膽敢耍小計謀,以為他真的是死的嗎?
此時他不擔心阿蕙的安危,而是擔心她胡來。
事實上,紫蕙在彥說的那處宅院裏吃得好喝的好睡得好的,每日的生活不要太逍遙。她也是沒有意氣用事的胡鬧,此時她要做的就是修養身心,瞅準了時機再跑路也不遲。
卻說女箏國今日是有一件大喜事了,那便是年歲已經二十有三的大皇子終於要納妃了。皇妃的人選是一品大臣家的千金——木容晚晚,聽聞也才十五歲的年紀。
這年紀雖然是有些差距的,不過在這個時代,在皇室之中算不上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反而是非常正常的。
兩人的婚期是定下了,這般的喜事也是為女箏國內日益緊張的時局帶來了些許的安慰。
對此,作為陌上霜的大皇子是沒什麼想法的,不過是他的母皇所定下的婚事罷了,他反倒是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的。隻是,那個木容晚晚讓他有些在意……
是夜,他安頓好了小魚便悄悄的出了宮了,決定去木容府一探究竟。
木容府裏也是燈火通亮的,他悄悄的潛入了府中,以他的身手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不一會兒便摸索到了似乎是木容晚晚的院子,院子裏還傳來了女子清脆的聲音。
“小鶯,洗浴的水放好了嗎?你小姐要洗澡了!”她的聲音很到,提著一襲粉色的衣裙便從院子裏跑進了屋子裏去了。
陌上霜藏身聽著,似乎他來得很不是時候呢。
在外頭等她洗浴好倒也無所謂的,想著,他便呆在了原處。
隻是,這個躲藏的地方並不隱蔽,來往行走的奴仆很容易就會發現他的。正想著,似乎是來了四五個奴仆,正向他這邊來了。無法,他隻能翻身進了木容晚晚的閨閣,藏身輕紗之中。
屏風之後,隱隱約約的能夠聽到洗浴的水聲,清玲玲的作響。
在這寂靜的夜裏,讓人浮想聯翩的。
闖入女子的閨閣到底是不好的,還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的閨閣。
陌上霜的神色微動,覺得自己的舉動很是不妥。他悄悄的移動了步子,想要轉移。可惜,很不湊巧的,那邊正在洗浴的木容晚晚突然出聲道。
“小鶯,你還在嗎?幫我拿一下貼身的衣物。”少女特有的嬌軟的聲音,脆生生的,將陌上霜給驚了一跳。
他到底是闖入了一個小丫頭的閨閣,心裏邊有些別扭,木容晚晚一出聲他便略顯驚慌了些,發出了細小的聲音來。
“小鶯,你聽到了嗎?”木容晚晚似乎是有些奇怪的,水聲靜了一下,然後似乎是她要從水中起身的聲音,“你不過來本小姐我自己出來,看我待會兒不打你屁股!”
陌上霜雖然是被驚著了,到底是個反應迅速的,他立刻閃身躲進了簾帳之中,消失了蹤跡了。
“咦?怎麼沒人呢?是我聽錯了?”木容晚晚光著身子走了出來,有些詫異的,而後是拿起了屏風外邊的貼身衣物穿了起來。
陌上霜轉了頭,想看看是何情形,入目的是少女背對著他正在穿衣物,那一抹白皙的後背映入了他的眼簾。他一慌,連忙轉過了頭去,神色微變,為著自己今夜的連連失誤。
穿衣服的木容晚晚的身形也是輕輕的一頓,她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了……
她沒有聲張,暗暗的穿好了衣物之後,她佯裝什麼都沒發現。然後是挪動了步子,走到了另一邊去了……
陌上霜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了,隻是才剛剛呼了一口氣,遮擋他的簾帳便被大力的拉開了——
“大叔,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