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上的那件袍子已經是被毀得沒邊了。
察覺到了他在看自己的衣袍,紫蕙幹咳了身,“這可是最時尚的破爛風,彥說,你可是走在時尚頂端的男子呢。”她說起這話來也是臉不紅的心不虛的。
“紫蕙,我可不希望有下次。”彥說嚴肅道。
“你以為我喜歡做種事情嗎?”紫蕙看著他,表示她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才做這種事情的。
“好吧,我不給你這種機會便是了。”彥說低聲的說著,語調輕輕的,幾乎是叫紫蕙聽不見的。紫蕙隻看到他的嘴巴似乎是動了動,至於他說了些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彥說。”紫蕙突然叫了他,而後道,“我們商量個事兒唄。”
“嗯?”
“你能不能有點作為‘俘虜’的自覺,我怕到時候會被天香給看穿了我們兩個其實是一夥的,那時候你可別哭啊。”若是天香突然撕票什麼的,那可就不是她所能阻止的了。
“你想讓我怎麼做?”彥說道。
“嗯,怎麼說呢,就是你要……嗯,有俘虜的自覺性。”紫蕙認真的說道。
說起來這種事情還真的是不怎麼好說呢。說他太囂張了吧,他看起來可是什麼低調的呢,平時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這幾日她是看出來了,彥說絕對不是個好招惹的狠角色。
她坐到一邊,很自覺的同彥說保持了距離。
彥說沒什麼表現,隻是換了件外袍,畢竟他那身‘破爛風’著實是不好去見人的。他微微一笑,立刻又恢複了那個溫文如玉的謙謙公子的風範,一張俊顏帶著笑容,著實是……溫暖到不行。
約莫是他的笑容太過溫柔了,紫蕙很容易的便放鬆了自己的警惕。
“咳咳,彥說,我們商量個事情唄。”紫蕙瞅著他,一臉的認真。
“莫非是我又讓你想到了你的皇兄了?”彥說有些疑惑的,見她這般的嚴肅,還是很少見的。
“呃,倒不是這個事情。”她搖了搖頭,轉而看著小桌子上放著的橘子,她動了動眼神,“你幫我剝個橘子唄,我想吃橘子了。”
“……”彥說真的是失了風範了,隻是愣愣的看著她,大概是在質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紫蕙是在同他說‘剝橘子’的事情?
“你不會不會剝橘子吧?”她立刻翻臉,一臉鄙視的盯著他。
她的確是想吃橘子,不過就是不想自己剝。倒不是她有‘公主病’,而是剝橘子皮的時候會沾上味兒,那味兒沾得手上都是,那可是不大好的。
“這個自然是會的。”聞言,他已經伸手拿了個橘子剝了起來。紫蕙瞧著他的手指,唔,也是修長修長的,挺好看的。不過比起將臣的手指來……
咳咳,她怎麼又想到了將臣了呢?
這可真是一個橘子引發的相思呢。
“喏,好了。”不一會兒,彥說已經伸手將橘子遞到了她的麵前。
隻是因著兩人的距離離得有些遠,紫蕙便是伸手也夠不著。偏生彥說還是一副很君子的坐在原處,沒有要傾身向她靠近的意思。
我去,她又沒有狐臭,他離得那麼遠是什麼意思啊?
紫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完全忘記分明是她自己離彥說那麼遠的。她到底是挪了挪屁股,坐得離彥說近了一些,一點也不客氣的接過了橘子便吃了起來。
最近不曉得怎麼回事,好似胃口倒是越來越好了,人不是說得了相思病會相思成疾的嗎?她卻是反了過來,這幾日是胃口大開呢。她估摸著是路途太過辛苦了,所以吃得就多了些了。而且,每次她吃東西的時候都想象成在‘咬’將臣,所以吃東西總感覺特別的香!
如此說來也是將臣的功勞呢!
彥說坐在一旁,不由自主的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臉上,她的吃相實在是……便是吃個橘子也是眉飛色舞的,兩腮鼓鼓的像是個偷吃東西的小動物。似乎隻是個橘子也能讓她像是在吃山珍海味一樣。
他看得有些出神了,撐著頭。
“唔,你看著我做什麼?你也想吃?”察覺到彥說似乎是在盯著她看,紫蕙皺了皺眉頭,這廝不會是在覬覦她手上的橘子吧?
想著,她三下兩下的便將橘子塞進了嘴裏。
“隻是看你的吃相罷了。”彥說笑著搖了搖頭。
“……”她怎麼感覺他是在笑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