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秦素馨,自然是個不值一提的無名小卒一隻罷了。隻是,她的貴重之處也是貴在她出身名門望族,祖父是歸隱而去的前朝丞相,可謂是德高望重的。而她的父親,如今也是鎮守南邊的執掌重兵的大將軍。這家境,這背景也是實實在在的,叫人無可詬病。
唔,可是那又如何?
紫蕙看著如今的場麵也是要冷笑一聲的,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同她家季毓搶男人!隻是,她這般憤憤不平的,季毓卻是淡定如斯的,沒有絲毫的反應呢。
季毓有些在意天香的到來,她是有什麼意圖嗎?
那邊,秦素馨拉著天香的手親親熱熱的,天香是一派的冷淡,倒也沒有翻臉的拿開她的手,“秦小姐不必客氣了,我這樣做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她淡淡的說著,麵上帶了些許的笑意,隻是笑意未達眼底。
“姐姐,你這是哪裏的話,你這舉手之勞可是幫了馨兒大忙了,理應好好謝謝你的。”秦素馨不依不饒的拉著天香的胳膊,少女的麵上滿是感激,還帶著些許的崇拜。“姐姐也知道,馨兒初來應城,有許多不知道的事情,往後還得多多的叨擾姐姐了。還不知道姐姐的尊姓大名,是哪個府上的呢?”她這意思,似乎是賴定了天香的意思。
“原來側妃娘娘就是幫了素馨大忙的那個人啊,本候在此謝過了。”薛國候以一個長輩關懷小輩的姿態向天香道謝,也是禮數有加的。
“側妃娘娘?”秦素馨有些疑惑的喃喃著。約莫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會是這樣的身份。
“侯爺不必客氣,本妃也不是刻意為之的,不過是順便遇上的。”天香直言道,說起話來沒有拐彎抹角的,卻是讓人聽來莫名的沒有反感的意味。“而且,本妃此番前來也不過是送秦小姐,既然人已經送到了,本妃便先行回府了。”說著,她似是要轉身離去。
“哎。姐姐,你怎麼能走呢?馨兒還未謝過你呢?再說了,今日是玉穩的生辰,也請你留下來坐坐。”秦素馨卻是不依不饒的,攔著天香叫她走不得。
對於這個少女如此黏人的舉動,天香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秦小姐如此相邀,本妃自然不好再拒絕。隻是,今日是國侯府的大喜事,本妃確實是沒有什麼準備,未免有失禮數了些……”她措詞婉拒道。
“無妨,側妃娘娘既是國侯府的客人,我們侯府又怎麼會計較這些小事情呢。”薛國候連忙打著圓場,遂了秦素馨的願將天香挽留了下來。
“奇怪,玉穩,這位姐姐既然是太子側妃,為何沒有隨太子妃來國侯府呢?難道太子妃沒有來嗎?”秦素馨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之處,她雖然離開應城有五年之久,可也是知道太子同薛玉穩之間的關係。換句話說,這位側妃姐姐也可以算得上是薛玉穩的‘嫂嫂’了。
聞言,眾人心中了然。無非是打壓側室的舉動罷了,方才這太子側妃也說了,她今日未曾準備什麼禮物,可見是並未收到前來賀禮的消息的。
頓時,著氣氛便有些微妙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總有刁民想害本宮。”紫蕙坐在遠處將那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的,她站起了身來,踏著得體的步子走了過去,“唔,這邊好生的熱鬧,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嫂嫂。”薛玉穩有些心虛的瞅著她,對於秦素馨所說的他完全可以替紫蕙反駁的。隻是,天香此次是幫了秦素馨的忙,他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麵子,所以……
“你便是太子妃嗎?”秦素馨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見她一身榮華得體的妝容,反觀天香那清湯寡水的裝著,這一對比很容易叫人有所懷疑了。
“小丫頭,本宮若是你,便不會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旁人看。”紫蕙對她笑了笑,語調帶著些許的低沉和戲謔,隻是那笑容也是帶著些許太子妃的氣勢,那張冷豔的麵容很是威嚴。
“娘娘大安,臣女想請教你一個問題。”聞言,秦素馨是愣了愣,轉而是對她行了行禮,“還請娘娘不要責怪臣女的冒昧之處。”她這般禮節做得也是相當妥帖的。
“你問吧。”都說了是冒昧了,那麼回答不回答她的問題就是她的權利了。
“臣女想問,為何你來國侯府參加世子的成人禮沒有帶上這位側妃姐姐呢?”她問的直白,頗有些為天香打抱不平的意味。
隻是,她這打抱不平的叫紫蕙有些無語。她這問題本就很有問題,她為什麼要帶天香來參加小弟的成人禮呢?請帖是小弟給她的,並沒有邀請側妃的意思。
隻是,她卻不能這樣反駁,難免有些牽強的意味。
不說旁的,今日在場的或多或少的都是來打醬油的。換句話來說,便是同小弟沒多少的交情,不過是連帶關係罷了。所以,她若是那般直白的反駁,恐怕顯得她有失水準了。
於是乎,她笑了笑,笑意中帶著一個大人看待一個孩子的目光。
“娘娘為何發笑?”秦素馨是板起了小臉,有些疑惑不解的。
“小丫頭,你這個問題還真的是……”她搖了搖頭,眸光中蘊含著狡黠與戲弄,“這麼說吧,你的府裏可有庶出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