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說正經的呢。”紫蕙咳嗽了兩聲,為著將臣這般的一針見血很是心虛。“怎麼說也是小臣臣你的大喜事兒呢,你想我怎麼為你操辦操辦呢?”
“你想如何操辦?”聞言,將臣睜開了眼眸,深深的看著她。
“將她一頂小轎抬進來便了了唄。”唔,不將她給扔出去就算是不錯的了,還想她操辦呢,想得美!
“隻怕你想這樣做,也是有人不依的。”將臣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模樣,神色也是透露了幾分愉悅。隻是一想到明日即將發生的事情,他的眸光閃了閃。
“會有誰不依呢?側妃進府嘛就是這個樣子的啊,我也是按著規矩來的。”她嘟囔了一句,已經是猜出了幾分來了,“那個人不會是你老爹吧?”雖然是疑問句,不過她是篤定的。
想著昨日宴席上邊將臣老爹的表現,很明顯是要抬高天香的意思。便是天香是將臣的‘救命恩人’好了,也大可不必這般的殷勤吧?
“他?”將臣哼了聲,“自從母後回了宮了,他或許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人一旦閑下來了就會想找些事情打發時間的。”言外之意,他老爹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唔,他這般言語,似乎也是挺有道理的。
兩人又在床榻上膩歪了一會兒,終於是起身了。
紫蕙換上了一身袍子,神色也是精神多了,一整日的都躺在床榻上睡覺,她覺著是舒服多了。
待將臣去書房裏辦公,離開了房間,季毓才慢悠悠的現身出來伺候她梳妝。看著自家主子那眉宇間都是柔情和蜜意的,季毓自然感覺到了她的不同。
“你盯著我看做什麼?”她被季毓看得有些發麻,忍不住瞪著眼睛嚇唬她。
“主子,你好似變得好看了。”季毓替她梳著頭發如是道。
“胡說!你家主子一直都是這麼好看的好不好!”真的是會不會說話呢!
“那是自然,隻是,主子,你這眉宇間含羞帶怯嬌的,倒像是院子裏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呢,惹人憐愛。”季毓難得的取笑起了她,在她看來自家主子今日的確是很不一樣,像是剛剛綻放的花兒,水靈靈的。
“……”聞言,紫蕙默了。難道經過昨晚,她看起來真的是有很大的不同嗎?
她不由的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唔,還是那般傾國傾城的容貌啊。皮膚夠白,眼睛夠大,臉上帶著自信的光彩。在她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同嘛,她的內核還是那個紫蕙。
一番梳洗,她迎著外邊的落日在院子裏散了散步,腿腳都利索了些,還不至於腿軟的走不動路。
昏沉沉的日光傾灑著,灑落在她的身上,瞧著幾分的明媚,她的眉宇間也似乎是帶著幾分明媚的風情,一顰一笑間叫人移不開眼睛。
他站在窗邊,看著她蹲在院子裏同小白玩鬧,同小魚玩鬧,確實是還帶著些許的孩子氣呢。她似乎是在捉弄小魚,小魚板著一張臉不理她。她便是一副大人的模樣摸了摸他的頭安撫著,嘴裏邊似乎還在說著些什麼大道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小魚給唬住了。
不過,她這般的動作,配著一副正經的模樣,倒有幾分母親在教導孩子的正經意味。
孩子?母親?
將臣的心底劃過一絲悸動,他們的孩兒該是十分可愛的……
“殿下……”展驊站在不遠處稟告著什麼,不知為何他覺著太子殿下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隻是背對著他站在窗邊便叫人出奇的覺著幾分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