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她有那麼重的嗎?
她咬了咬牙,不行,不能在他的麵前表現出自己此時的不爽。她的不爽隻能讓他更加開懷。
“唔,我難道真的有那麼重嗎?你知不知道,旁人都用身若蒲柳來形容我的,這足以說明我這身材也是小家碧玉的才對。明明就是你的身子骨太……羸弱了。”她嘴上不饒人,心裏頭不是很介意將臣對她體重的評判,這廝不過是故意的想氣她而已。
隻是,她不介意不代表她不想糾正他。
“阿蕙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紫蕙有些疑惑道。
“那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將臣道,語調裏似乎是帶著笑意。
“……”紫蕙瞬間悟了,他這是在指桑罵槐啊。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同他計較了。
唔,隻要下回熬湯時往湯裏頭加點特殊的作料,他就會知道她的厲害了。
想了想,她心裏頭是舒坦了些,她從書桌上抽了一本書,然後窩在將臣的懷裏,“太子快些把湯給喝了吧,我可是熬製了好幾個時辰了呢,絕對的強身健體。你弱的跟個姑娘似的,嬌氣。”她嘴上還是不饒人道。
然後她不說話了,窩在將臣的懷裏看著書。
隻是,或許連她自己也沒發現自己已經是露出了真麵目。在將臣的麵前,她從何時開始便再沒有遮掩過什麼,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對外莊重,以冷色示人的紫蕙公主再將臣的麵前早就露出了原形,她的真性情被展露得一幹二淨。
書房裏靜靜無聲,安靜的女子窩在冷漠男子的懷裏翻著手裏的書。兩人是一紅一黑的搭配,紅與黑交織在了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她倚在將臣的懷裏看著書,將臣是端著一碗香醇的湯自顧自的喝著。勺子與碗的碰撞在靜靜無聲之中起到了反麵的效果。
紫蕙聽著這聲響更是無法集中注意力在書本上,別看她麵上表現得如常,沒有絲毫的異常。實則心裏是久久的無法平複,與將臣這般的親密,實在不在她的預想之中。或許該說,她這般的反常實在不在她的預想之中。
心跳一直處於絮亂的節奏,怎麼也控製不了。
還是該說是將臣這廝未免表現得太過正常了吧?
她翻著書越想越不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將臣果然是塊冷木頭,美人在懷也能坐懷不亂。他不是柳下惠就是有斷袖之癖!
唔,說不準將臣這廝還真有這種癖好呢?
她被自己的想法給驚了一跳,將臣可是天下女子無不傾慕的男子,他若是個有斷袖之癖也太不應該了!這麼多女子喜歡他,他有什麼臉麵去斷袖呢!他若是斷袖,如何對得起天下仰慕他的那些女子呢!
可是怎麼解釋他此時不正常的正常之處呢?
她正兀自的神遊中,直到唇上傳來了異樣的碰觸。
勺中帶著湯遞到了她的嘴邊,這算是間接接吻嗎?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
然後她是縮了縮頭躲開了,“唔,還是你喝吧,好好補補,我這般強壯的身子,實在用不著補了。”她微微仰起頭對將臣道。
然後她眼睜睜的看著將臣就著那勺子將湯喝了,看著他脖頸間的喉結動了動,看著他的薄唇帶著豔色的光彩。
然後,她無聲的吞了吞口水,被性感到了。不對,被惡心到了!
待將臣喝完了湯,他也不發表任何的評價,隻是一隻手環在她的腰上,視線也專注到了她手中的書本上麵。紫蕙自然有所感知,隻能硬著頭皮在他的注視下佯裝認真的看書。期間,將臣環著她的腰將她往上邊提了提,讓她不至於越發的往下邊滑去。
紫蕙便尋思著,他這湯也喝完了,她是不是可以回自己的院子了?
不過下一瞬這個想法便被她給推翻了,不對,她是來給他添堵的,怎麼可以在此時退縮呢?何況將臣這廝並沒有絲毫的表示,反倒是她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她憑什麼要這麼糾結呢?
想至此,她便心安理得的賴在了將臣的懷裏。唔,他的懷裏真的停暖和的……
“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就是女箏國的那個使臣。小臣臣,難道彥說的出現不是一種陰謀嗎?”彥說可是閻教裏邊得力的幫手呢,據說還是僅次於教主的地位。可見他是個很有頭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