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要紫蕙認真觀察一下,她便會發現太子殿下的手正緊緊的捏著禮單呢,那禮單也也變得皺巴巴的。可惜,她現在哪有那個閑情逸致去看將臣的細節現。然而,往往細節決定成敗,她若是發現了他原來這般的緊張,恐怕也是要囂張好久的。
“此言差矣,若真說起來,也是新婚子夜太子妃棄你而去,太子你獨守空房才對。”她嘴上是不饒人的,心裏卻是清楚他的話是很有道理的。
若是她出了這個房間,外邊還不知道會如何編排她呢?將臣在昔國頗得民心,民心所向她又怎麼能得好呢?而她的名聲嘛,她的名聲……不說也罷。總歸是對她百害而無一益的。可是叫她與他呆在一個房裏,而且還有同床共枕,抱歉,她做不到。
雖然她有嫁人的覺悟,可是她還沒有為人妻子的自覺。
“難道你是在害怕嗎?”將臣抬頭盯著她,若有所思道,“你是害怕本宮會對你如何,還是害怕你自己會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這個詞,紫蕙一直認為是來形容男子的,如今她方才長了見識。原來將臣出口之言也是挺讓人大跌眼鏡的!唔,真的是新鮮了呀!
可是,不得不承認,將臣確實是有讓人把持不住的資本的。此時他一襲紅色的袍子襯得那張冷峻的臉龐越發的俊美,他的身後是一層層的紅色紗帳,如夢如幻的,更為他添上了一抹絕色的風華。
美人傾國傾城,這笑起來還不知道會是如何的風采呢?
“唔,此話從太子的嘴裏說出來,倒也適宜。美人風姿驚豔,確實讓人心癢難耐。”她裝模作樣的像是一個風流公子,盯著將臣亦是表現的色眯眯的模樣。“美人若是能夠對我笑一笑,那效果就更好了。”
她繼續盯著將臣瞧,眼神之露骨好似下一刻她就會化身為一匹餓狼一樣。
“紫蕙,本宮發現你是慣會用誇獎女子的詞來誇獎男人。”將臣麵不改色。隻是手中的禮單已經鬆了一些,可憐的禮單是逃過了一劫。
“你這是說我是慣犯嗎?”紫蕙笑了,麵上不改調笑。
“確實是個犯人。”折磨人的犯人。
他已經轉身撩開了層層紗帳,然後坐到了床邊,“今天也累了,早些睡吧。”一襲紅袍也掩不住他與生俱來的清冷之氣。
方才將臣說她害怕,其實她還真的用不著害怕些什麼。今日是他們的大婚,晚上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可是呢,將臣就是塊木頭。還是塊冷木頭,不近女色的木頭。
他這般冷冰冰還怕他能做些什麼呢?
“喏,將臣你晚上可要小心了,睡覺最好閉著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若是發生什麼不測,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呢。”她說得煞有其事,心裏琢磨著半夜要不要將他給嚇一嚇。
當然,前提是她半夜裏能夠醒得來。
將臣默然,已經除了外衣,一頭墨發也散落了下來。紫蕙走進紗帳之中看到的便是這副驚豔的畫麵,她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這難道就是將臣所說的把持不住?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將臣已經躺在了床上,紫蕙連忙移開了視線。話說,她不是色女吧……
她暗自反省著,抬眼看了看這個房間,以分散注意力。
“還不來睡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是個苛責的夫君,新婚之夜便讓妻子罰站,不讓妻子上床。”將臣側著頭看著她,將她的注意力再次喚回到了他的身上。
聞言,紫蕙是挑了挑眉,這下可怪不得她了吧。是他主動‘勾引’她的!
她一步步的走到了床邊,然後是一屁股坐到了錦被上,“你說得不錯,如今我們是夫妻了,稱呼上麵是不是也該親近些了。如果還太子太子的,未免生疏,聽著也叫我難受。不若我給你起個小名吧,叫著也可親近些。”她似乎是在同他商量,打著商量的在說這件小事情。
將臣默然,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他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
“喏,你覺著小臣臣這個稱呼怎麼樣?從來沒人這樣叫過你吧,嗯,以後這就是我對你的專屬稱呼了。”她說得眉飛色舞的,更像是一種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