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粗人。”她不由的歎道,心裏還是很讚同他的做法的。實乃大快人心!
“可是合你心意?”將臣不動聲色的將她推進了馬車裏,她身上穿得少,馬車內有個大暖爐卻是暖和的很。
“你這般說,好似我又有多壞心一樣。不過,的確很大快人心。”她直言不諱,“就字麵意思來說,那個紊兒其實也沒說什麼呀,你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就她當時的話語來看,很符合一個乖徒兒的作風嘛。心疼師傅,希望母慈子孝,振振有詞的打抱不平,完全是個不懂得人情世故的驕縱小丫頭的代表啊。
“太聒噪了,自作聰明。”他淡淡道,敘述著一個事實。
紊兒的處境可不太好,自從她被太子下令丟出去後她就成為了眾矢之的。沒有人願意同她說話,就連之前她所結交到的一些侍女也對她愛答不理的。師傅待她倒是如常,就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木惜之的馬車裏。
“娘娘,看看,我的字寫好了。”小魚瘦巴巴的小手握著毛筆,也是有模有樣的。
木惜之愛憐的看了看他些的字,“嗯,不錯,小魚真聰明,這字寫得可真不錯。”這孩子她剛見時便覺著很有眼緣。
“姐姐,你也看看。”得到了木惜之的誇獎,小魚獻寶一樣的將自己寫的字往紫蕙的眼前晃,似乎是想要得到她的誇獎。
“湊合吧。你這小孩兒不過是個小孩子,能寫得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好字來。”她這般可不是敷衍,而是就事論事。小孩子家家的,最不能讓他驕傲了去。
小魚頓時蔫了下來,而後是一臉的認真,“那我一定要好好的練習。”說罷,拿著筆跑到一旁練習寫字去了。
“悟道師傅還是皇後娘娘,不知道現下是不是該稱為皇後娘娘。”出了恩山寺,她便是皇後娘娘了。
“姑且如此吧。所以說,有時候這些繁冗的規矩反而拉遠了我們的距離。”木惜之若有歎息的說著。
“身份的距離不過是外在的,表麵上的距離又怎麼能算作是距離。若是心離得遠了,就算是表麵上在如何的距離接近,恐怕也是無力回天。”
“你是擔心太子同我的關係是嗎?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是他的娘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一點也就足夠了。”
“確實是沒什麼好擔心的。最怕的便是那種麵熱心冷的人,說不準人前賠笑,人後就得下毒手。還好,太子是那種麵冷心也冷的人。”這樣的人做事就直接多了。
麵冷心冷?恐怕也不是。她的那個兒子,麵冷還是心冷,也是對人的。
“對了,紊兒的事……”木惜之措詞道,似乎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太子命人將紊兒丟出去的事情自然是鬧得人盡皆知的,雖然有打她臉的嫌疑,畢竟紊兒叫她一聲師傅。但是,紊兒的那點小心思她怎麼會不知道?
小小年紀的便有了那般的心思,委實是不應該的。
“我還想問問娘娘呢,如何會收了那極品的徒弟?”她直言道。不過那紊兒這幾天是安分多了,也不去將臣的眼前晃悠了,見著她也是恭敬的很,一點廢話都沒有。如今算是夾起尾巴做人了。
“說來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紊兒是一戶大戶人家的丫鬟,那戶人家的小姐似乎生的很醜,為人性子也不好,見紊兒長得比她標誌,便暗地裏打罵她。我第一次見到的紊兒便是瘦瘦小小的,我看她可憐,便將她收入了悟心閣裏。”木惜之若有所思的說道。
如此說起來,不過是從小便養成的心性了。唔,早就長歪了呀。
“不過,也是我教導無方,對她有所容忍。可憐她受了很多的苦,年歲又小,便嬌養了些。沒想到,現在她是這般的行事……”木惜之歎了口氣。
她對紊兒自然是有些感情的,紊兒既是她的另一種寄托,也是她心底柔軟的所在。
“娘娘也莫憂心了,不管她將來如何,你也是沒辦法改變的。”這種事情,她沒辦法感同身受的。
不過,紊兒嘛,還是要看緊些的,小小年紀的更容易闖禍。
“主子,太子和尤大人在那邊。”出了木惜之的房間,果然見那邊亭子裏將臣和尤旻站在一起。
隻等她們走過去時,尤旻已經對將臣行了行禮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