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是什麼人?是哪個宮裏的?”妡顏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我不過是路過打醬油的而已。”對於她的提問紫蕙顯得很是詫異的樣子。
“打醬油的?”祈顏有些疑惑的揣摩著這個詞,有打量了一下紫蕙和季毓的衣著,臉上很是不信,“這位小姐,雖然奴婢不懂你所說的‘打醬油’是什麼意思,可是奴婢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們一定是宮裏邊的人,是皇親貴族吧?”
“所謂‘打醬油’的呢,顧名思義,我們隻是隨便的轉悠轉悠便到了這裏。今日的相逢純屬偶遇,你們不必放在心上。當然,你們可以記住今日偶遇了兩個漂亮的姑娘,但一定不要對我們心心念念的。”紫蕙故作高深道,說出來的話卻是叫人不由的莞爾。
“你這個小姐說話可真是有趣兒,估摸著也不是宮裏的人,是宮外邊的貴人吧?”祈顏被紫蕙的無厘頭給逗笑了,也不再追問她們的身份。
“你這小丫頭管這麼多做什麼?還是好好照顧你家主子吧。” 她聳了聳肩,然後對著一身裹得厚厚的女子說道,“喂,病秧子,我們就此別過了。”說罷,甩著鞭子便走了。
如果她們真的想知道,就算是猜測也該是能夠猜的出她的身份來的。畢竟,宮裏關於太子大婚的喜訊也該是傳遍了。
“主子,我總覺得那個公主有些奇怪。”季毓跟在她的身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是挺奇怪的,難道是皇帝的私生女,將臣同父異母的皇妹?”她亦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主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季毓撫了撫額頭。
“那你也該知道本宮也不是那個意思。”她高深莫測道。
“……”那主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你看她長得同將臣也沒什麼相像的地方,同將臣他老爹也不像,怎麼可能是昔國的公主呢?”紫蕙分析道,頗為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
“主子,你所說的我都猜得到。”而且,她並沒有認為那女子會是昔國公主的猜測。
“所以嘛,她是什麼身份,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啊。”紫蕙如是道。
“……”季毓無言以對了。
兩人才剛走到花園裏,已經有人尋她們來了。將臣已經在馬車上等候良久,紫蕙上車時他依舊坐在來時的位置,這次她沒踩他的袍子了,倒不是她沒那個心思,而死因為他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梅花一片片的散落,飄在了湖麵上,湖麵上依舊不起波瀾。素手輕輕一丟,徒留枝條的梅枝落到了湖裏,濺起了波瀾。
“主子,那公主確實不似個簡單的人物……”
“所以說樹大招風,危險無處不在。”女子的聲音有了一種特別的變化,叫人聽著虛虛實實的難以辨明。
“主子是指……”妡顏似乎了然,眉頭不由的皺起。
“靜觀其變就好,人各有命罷。”被稱之為病秧子的女子抬起了頭,秀美的臉龐配上那低沉的男子特有的嗓音,虛虛實實的讓人看不真切。
紫蕙在太子府裏悠閑了好幾日,作為典範的辛側妃這幾日也是老老實實,也就是用膳時前來送送糕點什麼的,平時裏倒是沒有什麼交集。不過,正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眨眼間便到了去恩山寺的日子,日子轉瞬即逝。
這日,天上飄起了小雪,和親公主前往恩山寺祈福的陣仗也是不小,護送的人馬跟在馬車前後,長長的隊伍望不到頭和尾。
人馬分為三撥,明麵上的以皇帝親自調撥為首的大內侍衛,嗯,領頭人是薛玉穩。隨後是以尤旻這位送親使者為首的雨國人馬,暗地裏的是還有一撥人馬便是將臣的暗影衛,雖然看不著但確確實實存在的。
紫蕙坐在華麗的馬車裏,靠著柔軟的小榻上,卻是心無睡意,隻能無聊的感受著馬車幾不可察的顛簸。實在是那幾日在太子府裏過得太過愜意,現下她便開始有些懷念院子裏的芙蓉花香了。
“主子,你可還記得幾天前我們遇到的那位住在華津府裏的公主?”季毓坐在一旁看著她睜著眼睛發呆的模樣,不由的提起了一個話題。
對於那個華津府的公主,季毓是沒什麼特別的記憶,隻是覺著那個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