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該給本宮一個解釋,公主?”
……
宴席已經開始,隻有兩位主角還未到場,將臣太子和紫蕙公主。
“太子殿下和雨國公主怎的還沒來?”高座之上的美婦人對內侍問道,那發髻之上的珠翠晃晃悠悠的。這是昔國的皇貴妃,越氏,戚王的生母。
“姐姐急什麼,皇上和太子殿下都不急呢。”一旁豔麗的嬪妃笑出了聲來。她一襲碧青色的長袍,華貴無比,臉上畫著淡色的妝容。此人是軒王的生母,紀貴妃。
“妹妹說笑了,本宮何必急呢。隻是時辰快到了,有些擔心罷了。”皇貴妃一副大方得體的賢淑,不卑不亢的正宮氣勢。
“娘娘說得是呢,若是路上出了什麼亂子,那就不好了。”一旁的妃嬪附和著。
“妹妹可不要亂說話,太子殿下如何會出亂子呢?”紀貴妃若有所指道。
“姐姐,這話說的,妹妹可不是這個意思……”
話音還未落,外邊便傳來了內侍的高喊,“太子殿下到!”
一襲冷色黑袍的男子踱步而入,溫潤玉質的發冠,墨色的長發被端正的固定在頭頂。一身的清冷,俊美的臉龐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光華,冷冷的,就像是外邊寒冷的夜色。
群臣起身見禮,他步入殿中對著皇帝行了一禮,“兒臣拜見父皇。”如此風華,無人能及。隻是單單看著這個人,就覺著氣勢蓋過了一切,包括他驚人的容貌。
“臣兒免禮。”皇帝的聲音很顯威嚴,雖然稱呼上算得上親昵,但那語調卻也是同將臣如出一轍的淡漠,一雙尖銳的眸子很是精明,就像是一隻獵鷹。
將臣入了座,群臣這才坐下。
“公主為何還沒來?”皇帝看向將臣問道。
“回父皇,公主隨後便到。”也不過多的解釋,那清冷的麵容讓人不好相問。
因著公主還沒有到,席間便冷寂了下來。這個夜宴原本就是為了紫蕙公主接風洗塵而操辦的,主角未到場自然熱鬧不起來。
“啟稟皇上,微臣有話要說。”張舜站起身來,此時神色很是莊重,倒也有那麼幾分將軍的軍容來了。
皇帝點了點頭,幽深的眸子裏看不出什麼來。
“這件事情……微臣聽聞民間傳言,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事關一國太子的威儀和尊嚴。這………微臣是無亂如何也不會容忍的,相信陛下也是這樣認為的。”他擲地有聲的說著,態度很嚴肅,不知情的還以為真的是有什麼大事件,這般的維護太子殿下。
“究竟是何事?”皇帝麵色如常,見將臣沒有什麼反應,便看向了張舜。
“回稟父皇,此事兒臣也有所耳聞。民間傳言,太子殿下在迎接紫蕙公主的途中去了慶州的千香閣,而且還尋了閣中的並清公子飲酒作樂。傳言之中,紕漏了太子的斷袖行徑,令人發指。如今應城裏都傳開了,此等傳言實在……有失皇室的威儀。可是若是繼續傳下去,恐怕會引起不好的反應。”他略有停頓,話中之語不言而喻。
群臣開始竊竊私語,這個傳言他們自然聽過了,對其的真實性並沒有深究,太子那般風華的人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這點他們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便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沒想到軒王竟然當眾說出來,還是當著皇上的麵。這未免也太過大膽了些,這是置太子殿下為何地啊。
不過,張舜將軍從來對太子殿下都是不對盤的,一個將軍對太子有什麼不滿的確讓人奇怪。按理說,太子為人處世幹淨利落,不偏不倚的公正廉明,乃是群臣所向才對。
而且,此時又將軒王給牽扯進來了,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是有確著的證據,胸有成竹的挑起了事端。
一時之間,群臣們感想萬千。
“此事實在關乎皇室的尊嚴,太子殿下乃是一國的表率,未來的儲君。微臣希望陛下徹查此事,也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張舜如是道,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而非給太子一個交代。言語間有坐實太子上了青樓,且還是個斷袖的嫌疑。
一國太子是一個斷袖,這於子民於皇室都是個莫大的事端。如是此事坐實了,張舜此舉無疑是個鐵麵無私的為國家為皇室著想。可若是又是偏頗的胡編亂造,那可就是欺君罔上,藐視太子藐視皇室的大罪了。
一時之間,群臣熱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