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貓著身子將抹好膏藥的腳收了回去,又悄悄地向著剛才從她懷裏溜走的小白兔下黑手。可惜小白兔是一溜煙的跑到了將臣的身旁,紅紅的鼻子嗅著他的衣袍。
將臣若有所思地將小白兔拎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扔到車外去。紫蕙當即一喝,“放下小白,它是我的!”
她氣勢十足地瞪著將臣的動作,若說威儀嘛,如果除去她鼓起的兩個腮幫子的話,還真的是能顯露些威儀的。
“你的小白?”將臣清冷的目光中帶著審視,他鬆了手,名叫小白的兔子安全著陸。
小白卻是一個勁兒地往將臣身邊湊,讓紫蕙很是掉麵子。她看著將臣的表情,感覺他明顯是在表達‘你的小白為何總往本宮身邊湊’。
紫蕙很想回他一句,因為你夠悶騷!
麵對將臣的挑釁她靈機一動,趴著身子艱難地拿過了桌上的蘋果。餌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獵物上鉤了。
她趴著身子拖著一隻腿向前移動了些,這動作如此的讓人不忍直視,嗯……有些滑稽,可在她做來卻是坦然無比。她拿著蘋果引誘著小白,小白果然很上道,紅紅地鼻子湊了上來,小嘴也湊了上來,吭哧吭哧地咬了起來。
它抬起兩個小爪子,從紫蕙的手裏搶走了蘋果,作勢又要抱著蘋果往將臣身邊去。紫蕙是眼疾手快,伸手按住了它的小身子,“老娘一定要燉了你。”
她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一時不察竟爆粗口。她疑心小白該是隻母的,否則怎麼解釋它對將臣的覬覦?
將臣淡淡的看著這一人一兔的互動,清冷的目光中似乎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休息了近一個時辰,送親的隊伍再次出發。將臣照樣坐在邊上看文書,一襲白袍的他仿佛纖塵不染的蓮花,周遭環繞著淡淡的清冷之氣。
紗帳裏紫蕙枕著腦袋抬著眼睛盯著他瞧,許是盯得太久,她的視線早已渙散,失去了焦距。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懷裏乖順的小白,實際上小白是被動地被她按在床榻上,小小的身子掙紮不得。
終於,她是一歪腦袋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天已經是灰蒙蒙的,隊伍已經停止前進,找了處好地段安營紮寨。
她移動著視線,睡醒之後腦袋便有些混沌。
她迷糊著,隔著紗帳看見了一襲白衣。白衣繁雜的衣擺上趴著隻軟萌的小白兔,兩隻手拎著它聳拉著的長耳朵,似乎是在探究著什麼。
這白衣和白兔的,像極了嫦娥和玉兔。隻是嫦娥是將臣,玉兔是小白。見他們相處的如此愉快,她覺得和他們是無法好好的玩耍了,所以她還是先避一避吧。
她眯著眼睛,紗帳卻在這時被一直手輕輕撩開,“醒了。”
不好意思,她又睡著了。
紫蕙決定不理會他,想他是會知難而退的。
然而,事實的真相是……
小白被某人扔到了她的懷裏,紫蕙這下是無法再裝睡了。
“你妹啊,不要欺人太甚!”她猛的睜開眼睛,對上將臣風輕雲淡的雙眸。然後,然後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在將臣的麵前,她總是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