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光速飛行（12）
“你知道嗎？張廖離開了，我們的樂隊已經處在了解散的邊緣。他幾乎是我們樂隊的靈魂人物。”楊瓊終於開始講話了。
“這是他自己的決定，我也沒有辦法。”
“你在騙自己，你自己也知道他是為了你才放棄的，是你不喜歡而不是他。”
柳芳沉默了，不再言語。
“我們都希望你能全他回歸樂隊。”
“對不起，我無法做到。”
“你！”楊瓊簡直是暴跳如雷，K粉的興奮元素在她得血液裏還有殘餘。她撲上來就要打柳芳，被拉住了。
“把我送回去！”柳芳大叫，她得潛意識裏這些人的神經已經有些不正常。
“想都別想，把車開到城東。”楊瓊高叫。
汽車飛速向城東開去。
這裏是他們曾經是他們練習的地方，柳芳記得這個地方。
“你想怎麼樣？”楊瓊不語。小屋子裏隻有她們兩個人，屋子沒鎖起來。同來的幾個人在外麵打起牌來。
楊瓊拿出一把吉他，這時候，柳芳的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是張廖打來的。剛想接，楊瓊趕上來，搶過手機，關機了。
“你！”柳芳氣得差點哭出來。
楊瓊不做聲，坐在一個小凳子上，靜靜地彈起來。
那曲子的前奏很長，楊瓊的手有些顫抖，調子有些雜亂。柳芳仔細聽，似曾熟悉，原來是張廖常彈給自己的庾澄慶的《情非得已》。
“······隻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她沒有唱完，抱著吉他難過地哭起來。
柳芳愣住了，她默默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瘋狂的人。
柳芳的心裏還有些害怕，這個瘋狂地女人到底會對自己做什麼？
外麵的人也再拿著樂器瘋狂地彈，聲音嘈雜，有時還伴著有些失去理智的笑聲。這些都讓柳芳的心開始發毛。
逐漸，外麵的聲音開始消失了，靜得可怕。楊瓊也停止了哭泣，她抬起頭，柳芳看到的是她的哭紅的雙眼，從中還有一種可怕地仇恨的目光。
柳芳簡直感覺到了自己自己心髒的哆嗦的聲音。楊瓊站了起來，扔下了吉他，向柳芳慢慢走來，動作僵硬，像一具僵屍。
“你，你想怎麼樣？”柳芳感覺自己陷入了無底的黑暗與冰冷裏。
幾乎楊瓊慢慢走過來，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僵硬。
就在快要靠近柳芳的那一刻，她徹底僵住了，臉上帶著驚訝，她愣住了。
柳芳感覺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後麵握著自己的雙臂。她驚訝地回頭，看到了熟悉的目光，那是張廖。
緊接著，她感覺自己被一個漩渦吸引了進去，最後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她定了定神，在一片小樹林裏，樹林的盡頭透著朦朧的路燈光，那麼熟悉的地方。她忽然想起，這就是學院樓旁的樹林，自己有回到了學校裏。
“沒事吧，我等不到你，電話也打不通。終於憑著感覺找到你了。”還是湖邊的那塊石頭上，柳芳靠在張廖的背上，默不作聲，溫柔的月光灑下來，湖麵波光粼粼，湖水蕩漾著月亮的倒影。
“我總感覺，天上的月亮就是你的祖母。那麼溫暖，時刻看著我們，保佑著我們。”柳芳輕聲說。
“那，她老人家豈不是嫦娥了？”張廖笑了。
夜靜悄悄的，月亮依舊灑下銀白色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