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潁睜開眼時,她的手腳被鐵鏈拴住懸在空中。周圍是符紙形成的結界將她包在中間,符紙外層整個空間全是水,隱隱可以看見水中閃現的紫色雷光,發出“哧哧”的聲音。最後,整個空間又用陣法加固了一遍,當真是密不透風。
唐潁的腦袋還有些轉不過彎,剛剛她還和封予信他們在排練當今網上熱搜榜第一名的小說《妄想奇談》中的一個片段,然後自己的心髒猛的一陣疼痛,感覺有什麼東西想占據她的身體,最後就暈了過去。
合上眼的那一瞬間,她看見了徐漣一身黑色的長裙,紅潤的嘴唇一抹豔麗的笑容,眼中全是笑意,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主人。”妖豔的女子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扭著身軀,酥胸半包裹在紅色的短裙中,一雙雪白的長腿跨到邪鬼的身上,紅色的指甲,輕輕刮過邪鬼如今青年男子的分身臉上。
邪鬼一把抓住她的柔荑捏在手中把玩:“骨姬,你也感受到了嗎?我的好妹妹和越來越濃的陰朔的氣息。”
名為“骨姬”的女子“咯咯”笑起來:“主人,骨姬可是等了你幾千年了,您難道不想我嗎?”
它將櫻紅的嘴唇壓在邪鬼的唇上。“主人~”嬌呼一聲,小巧的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邪鬼的嘴唇。
“下去。”邪鬼嘴角微揚,語氣輕柔,骨姬一時沒反應過來。“下去。”這一次,邪鬼語氣加重,周身一股危險的氣息。
骨姬立刻站起來,跪在邪鬼麵前,肩膀因恐懼而不停地抖動:“主,主人,骨姬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邪鬼一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另一隻手中放著一隻骨哨。他用力一握,骨姬捂住脖子疼痛的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打滾。
一輪結束,她隱隱現出骸骨的原型,發絲淩亂的貼在臉上,原本妖豔的氣質,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骨姬眼中滿是怨毒,趴在地上:“憑什麼?憑什麼陰朔的待遇和我不同,我們同為主人製作出來的,我陪伴主人的時間比陰朔還久。憑什麼,憑什麼?”
“啪”響亮的一耳光打在骨姬臉上,她的嘴角有了血跡,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身西裝的男子上前。
男子鼓著掌,嘴中念叨著:“這戲還挺好看的,不聽話的狗,該打。”
“是你。”邪鬼眯起眼睛,“手下敗將。”
“話別說那麼絕。”男子也不生氣,“以前是,並不代表現在也是。況且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封嚴那裏已經有消息了,讓憂炬佩發光的人叫吳瀚。別問我為什麼要幫你,你死了就不好玩了。”說完之後,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空中。
邪鬼站起,看著骨姬如同看著毫無生氣的玩物一般。他挑起骨姬小巧的下巴:“擺正自己的位置,陰朔是最完美的,跟你們這些殘次品不同。”
而在封予信這邊,處境和唐潁不同。封予信醒來時,是在某一棟樓的走廊上,天已經黑了。旁邊隻有劉茗、秦初晴兩個人陸陸續續醒了過來,其他的四人都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走廊上的燈光忽閃忽滅,勉強看得見這條走廊一直延伸到遠處,沒有盡頭。
“我們走吧。”封予信對其他人說。劉茗緊跟他身後,初晴驚恐的看著四周,嘴裏不斷重複:“這是哪兒,為什麼會在這,我要回去……”
“別吵了。”同為女生,劉茗要冷靜的多,“如果我們知道的話還會在這裏嗎?”
劉茗的話讓初晴稍微安靜了一些,但隨後不久,她又爆出了一聲尖叫,手指顫抖的指向前方,雙腿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朝著與封予信相反的方向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