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月明拿出一個水晶瓶,對著那幾縷叫囂著的灰色影子喚了一聲。緊接著蓋子被自動打開了,那灰色影子不受控製地鑽進去,在水晶瓶裏亂竄。奈何蓋子已經蓋上了,它們毫無出去的辦法。
“薇兒!”三生池之中傳來的一聲呼喊讓回過神來的白薇眉毛“騰”的跳了一下。這聲音……不會錯的,一定是他。這溫柔的聲音她聽了兩年,不會錯的。但是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她沒有說什麼,隻是白衣飛揚,快速的移至三生池邊緣——離那二人掉落之處最近的地方。
隻見那男子在手忙腳亂的撲騰,好似尋找著什麼,他已經摘去了眼罩,留下一個焦急的背影。當他終於抱著奄奄一息的女子上岸時,白薇看到了他的那張臉,那張她日思夜想的容顏!
“齊!淵!非!”一道清麗的喝聲驟起,帶著一分眷戀,兩分疑惑,三分怒火以及四分的難以置信。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陰曹地府不知道傻等了多少年;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對她許下山盟海誓,與她約定一生一世一雙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相伴一生;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讓她無數次心動,現在卻是傷透了她的心;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數年來的孤獨,帶著這份心碎與憂傷,隨著眼淚一同傾瀉了出去。這麼多年了,她不是沒有想過放棄。時至今日,她多年的精神支柱終於裂了,斷了,碎了。她想忍住,但是眼淚就是不聽使喚的往外流。
反觀齊淵非,卻是有些疑惑了。眼前低聲抽泣的女子,白衣勝雪,青絲飛揚,不帶任何裝飾,但是卻仍然美的讓人驚心動魄;再看懷中的人兒,嬌嬌弱弱,奄奄一息。一個清冷,一個雍容,卻……他一把扯下了懷中女子的眼罩,露出了一張同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一樣的臉。不隻是齊淵非懵了,白薇和黑白童子也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齊淵非懷中的上官琉璃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但仍然是十分的虛弱,雙手無力。
“女人,這水晶瓶中的一魂三魄是你的吧。”見狀,月明變戲法似的變出了那個水晶瓶,晃了晃,聲音冷冷地問。那瓶中的一魂三魄感覺到了衝擊,狠狠地一震,讓上官琉璃的臉難受的有些變形。魂魄與人本就是一體,彼此相互有感應,所以上官琉璃才會如此疼得厲害。
上官琉璃沒有言語,隻是死死的盯著白薇的臉。帶著幾分驚恐與憎惡。齊淵非的眉毛沉了沉。
“來人。”一道嬌軟童音響起,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是,白童子。”幾個鬼兵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單膝跪下。
“帶二人去地府判官處,本童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有什麼情況。”慕容軟萌的小臉此時繃得緊緊的。齊淵非,對吧?她知道這個名字。薇兒姐姐告訴她,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每每提起這個名字,薇兒姐姐總是一臉幸福的表情。但是看今天的情況,似乎出了什麼亂子了。開玩笑,整個地府誰不知道黑白童子?當年二人僅憑一己之力便將整個地府鬧得雞飛狗跳,搞得整個地府都知道黑童子護妻,白童子護短。敢惹白童子的人,真的是不要命了。
地府四判處
地府有四判,前三位分別負責仙、人、牲畜的轉世輪回,但是如果有什麼意外,那麼就是四判的事情。現在,那黑裳判官正百般無聊的捏著令牌趴在桌子上。突然,一陣陰風刮過,本來冷冷清清的四判官府瞬間就多了很多人。不錯,正是黑白童子,鬼兵鬼將以及糾纏不清的三人。
“老頭兒,我給你帶人來了。”慕容將胸前的一縷長發挑起在指尖纏繞,頗為玩味。如此舉動完全不似表麵方才隻有五,六歲的年齡。倒像是一個妖嬈至極的成熟少女。
“什麼風把你這小姑奶奶吹來了我這判官府?”那黑裳判官笑嘻嘻的站起來。整個地府,也隻有他不怕這兩個小鬼。所以才敢如此嬉皮笑臉的迎上去。至於原因麼……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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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重新發文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