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梁君平後,許陽有一點失落和孤單。他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準備坐個公交回老家去。
1路車來了,許陽跳了上去。幾年前有了公交車,極大地方便了縣城附近的村民,特別是許陽的老家,離縣城足有二十裏地,兩塊錢就能坐個來回,簡直不能再劃算了。
天氣真是太熱了,許陽吃過飯,就到村子裏轉悠。籃球場的人很多,有打籃球的孩子們,還有跳廣場舞的,很是熱鬧。
許陽不是太喜歡熱鬧,他繼續往前走,轉過一個彎,一條寬闊的大路直通村外,兩邊是明亮的路燈,燈火通明。與這條寬闊的柏油路相比,許陽其實更喜歡以前的土路,兩排整齊的楊樹威風凜凜,像守護神一般。
前麵不遠處也有一些跳廣場舞的人,零零散散,不是很多。但氣氛卻比籃球場那邊要熱鬧,音樂也更帶勁,更接地氣。許陽看了一會兒,抬手看表,不覺已經十點多了,該回家了。
回了家,許陽躺在土炕上,感覺很是踏實。今天並不是農曆十五,但月亮卻異常明亮,整個房間都籠罩在迷人的月光裏,像是進入一個幻境當中,他很久沒有過這樣舒服的體驗了,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能夠營造出這樣神奇的的氛圍。
許陽看著窗外的月亮,感慨良多,曆史上多少描繪月亮的詩句,他現在看到的月亮和古人看到的月亮是同一個月亮嗎?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
月亮漸漸西移,慢慢地,房間又暗了下來,許陽早已經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