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柒笑眯眯地看著他,開門見山道:“我要去花宴。”
落浩眉頭一皺,正要出言訓斥,想起剛剛月梨和他說的話還是忍了忍,隻眉頭皺的更緊:“為何?”
“為何?咦?難道剛剛月梨沒同父親講嗎?”
落浩臉色大變:“難道你,難道你真是與子安公主串通……”
落柒表情肅穆,趁著夜黑風高故意神秘兮兮地湊近道:“不然女兒怎麼會剛醒就在這大半夜的火急火燎把您叫來?”
她把外衣攏了攏,沉吟一會兒接著道:“女兒就是與子安公主合作除掉鳳千笙,所以相府的人才一開始沒有查到我的頭上,公主的勢力果然靠得住,可惜,若是事情成功,這次花宴我便該當做是我與子安公主的慶功宴了吧?”
“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怎麼把皇室都給牽扯進來了!”落浩又驚又氣,被落柒這通話裏有話一挑撥,自然聯想到子安公主便是落柒的靠山,而這次花宴,雖說是在半個月前就給各家下了邀請函,可那個時候正好是在鳳千笙失蹤時間左右,若按落柒的說法,這次花宴本是她與子安公主因為要除了鳳千笙一時興起所舉辦,可現在事情敗露,落柒作為主謀之一若是不去與公主重新計議,公主一定會為了不暴露自己而主動出手,若是因此連累了侯府……
落柒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落浩的表情,知道他正在往她一開始就設計好的方向猜測。
她眼中笑意更甚,十分想告訴落浩您女兒膽子可比這個大多了,和區區公主合什麼作?人家可是直接進宮找了皇上太後當隊友,不過這要是說出來,估計這老侯爺得當場嚇得心髒病發作,更讓她沒了借口去花宴。
果然,等落浩回過神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臉色鐵青卻不得不道:“既然這樣,你便去就是,隻是你的腳……”
落柒擺擺手:“父親不用擔心,您幫我做輛代步工具就是,這個女兒已有定奪,明日便讓月梨把圖紙給您。”
“圖紙?”落浩本想再問些什麼,卻見落柒一臉心不在焉,登時眉頭倒豎:“都什麼時候了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你到了花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要有個分寸!公主打你也好,罵你也罷,都好生受著,切莫連累了侯府。”
“是是是,父親說的是,女兒自有分寸。”落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敷衍的極其認真,隻要讓她去花宴就行,什麼都好說。
落柒默默看著落浩那滿臉放心不下憂心忡忡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她以後若是行走江湖,一定該創個洗腦神教稱霸天下才是。
待落浩走後,落柒便讓月梨打了盆水來,死命推拒月梨要幫她洗漱的念頭,拖拉小半個時辰才把人趕去睡覺,自己則咬著牙開始動手,慢慢吞吞地擦拭著布滿鞭痕身體,觸目驚心。
等擦洗完畢,再包紮一通,額上早已布滿細汗。
月梨果然沒有聽話乖乖去睡覺,聽到裏麵的聲響,“啪”的一聲把門推開,一臉尬笑地行了禮,把水盆端出去倒掉,她已經下意識地習慣了這樣伺候人,主子不睡,她就是躺在床上也隻能輾轉反側,落柒無法,本來想畫畫圖紙,現下為了不讓這個小姑娘跟著她熬夜隻能睡覺,讓月梨幫忙吹了燈後,再三催促她去休息,半晌總算聽到了隔壁廂房的關門聲。
落柒放心地打了個哈欠,困意洶湧,雖然在床上坐了一天,但實在發生了太多事,乏的不行,臨睡前還恍惚像是在前世,闔上眼睛,一夜無夢。